共享經濟新用途:在茫茫人海中邂逅真愛
[ 摘要 ]人們以前都是通過相互接近和親朋好友認識自己的配偶,但現在,通過網際網路平臺約會的比例遠遠超過其他任何形式。
【騰訊科技編者按】美國新聞網站CityLab日前撰文稱,共享經濟不僅可以讓我們以更加低廉的成本獲得各種服務,甚至還能帶來許多邂逅的機會,甚至讓一些人通過表面新穎但實際上卻很傳統的方式找到自己的真愛。
以下為原文內容:
去年夏天,我剛搬到弗吉尼亞阿靈頓的公寓時,我母親在TaskRabbit上找到鮑比(Bobby)幫我組裝傢俱。當他收拾工具準備離開時,我母親提了個建議:“你們倆是不是應該多接觸接觸?”
鮑比在我手機上輸入他的號碼時,我臉頰發紅。他那天幫我裝好了床。一個月後,我突然給他發了條資訊。於是,我們開始約會了。
在智慧手機時代,提起約會,人們都會想到Tinder和Bumble。但除此之外,其實還有很多應用可以通過其他原因把人們聚在一起,偶爾甚至還會促成一段戀情。Uber、Lyft、TaskRabbit——這些共享經濟其實都成為了我們認識陌生人的完美平臺。
就拿普拉巴納·岡古麗(Prabarna Ganguly)和埃裡克·維斯曼(Eric Wisman)來說。他們當初認識就是因為2018年1月一起在波士頓通過UberPool拼了一次車。在那段15分鐘的行程中,他們兩個人談到維斯曼的數學教師工作,共同表達了對帶分數的蔑視,還聊起了著名橄欖球星湯姆·布雷迪(Tom Brady)
“我下車前的感覺是,‘她很招人喜歡,我們之間好像很有共同語言。’”維斯曼說,“我想看看能不能要到她的電話號碼,但又覺得這樣好像太魯莽,太直接了。”
岡古麗補充道:“那一刻,我顯然不想讓他離開。但我也知道這麼做是多麼可笑。”
當維斯曼下車跟朋友們去看愛國者隊的比賽後,岡古麗跟Uber司機聊了起來。司機對她說:“我從沒見過兩個拼車的乘客能這麼談得來。”她對司機說,如果能聯絡到維斯曼就好了,但她恐怕再也見不到他了。
當維斯曼下車大約20分鐘後,他收到一條提醒資訊,說他丟了一件東西在車上。他給司機發簡訊後,司機回覆說:“哥們,我並不想幹涉你的私事,但我覺得你和那個女孩兒很有緣。我覺得如果你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那就太可惜了。她說她的名字叫普拉巴納,全世界沒有人跟她重名,所以如果你想找到她,應該可以試試這個名字。”
維斯曼接受了司機的建議,開始在網上尋找普拉巴納。他在她的研究生資料裡面找到一個電子郵箱,於是,他給那個郵箱發了一封郵件。那次邂逅到現在已經一年多了,他們倆仍在約會。
艾德·桑托斯(Ed Santos)也是在跟他妻子的好朋友一起用UberPool拼車之後,認識妻子的。他當時在紐約跟蕾切爾(Rachel)一起拼車。之後,蕾切爾在2015年末介紹他認識了自己的朋友吉爾(Jill)。他們兩人在2018年3月結婚。吉爾當時感到很意外,但她還是同意跟艾德約會,因為她相信朋友的判斷。她也認為“無論結局如何,這個故事都會很有趣。”
“我從沒想過自己會跟一個通過Uber認識的男人結婚。”吉爾·桑托斯(Jill Santos)說。
當然,並非所有人都應該期待著在拼車的時候找到真愛。畢竟,這個行業還是存在很多問題,這一點不容忽視。但這些故事的確表明,當今的約會場景發生了一些新舊秩序的重疊。有人抱怨Tinder這樣的應用把我們引入了“約會啟示錄”。《名利場》就曾在2015年撰文稱:“人們以前都是通過相互接近和親朋好友認識自己的配偶,但現在,通過網際網路平臺約會的比例遠遠超過其他任何形式。”
在Tinder上,經常有人在沒有見面的情況下就隔空對聊幾天,甚至幾個星期。如果通過Uber或Lyft撮合成功,多半都是因為美麗的邂逅外加第三者的牽線搭橋——維斯曼和岡古麗的Uber司機、吉爾·桑托斯的好友和我的母親都扮演了這樣的角色。
岡古麗認為,使用Uber時的這種自發相戀,與約會應用裡那種“有意吸引別人注意力”的做法形成鮮明對比。她說:“科技撮合愛情的方式會丟失很多美好的東西,而這樣的故事讓我們可以更加敏感地尋找這種美好。”
事實上,對現代約會方式的擔憂早就延續了好幾代人。莫伊拉·韋格爾(Moira Weigel)就曾在他的《愛情勞動:約會的發明》(Labor of Love: The Invention of Dating)一書裡解釋道,美國人直到1900年才真正開始約會,自那以後“專家總是聲稱約會已死,或即將消亡。”
雖然通過手機應用來約會感覺很新穎,但這其實只是對傳統方式的改良。畢竟,人們從很多年前就開始在出租車裡遇見陌生人。
“如果有人說在Uber後座上認識別人感覺很過時,那確實有點奇怪。”維斯曼說,“但在某個地方認識某個人,感到彼此之間很有緣,然後因為這種緣分而採取行動。我認為,這種事情確實不太常見了。”(編譯/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