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教育行業藍皮書:素質教育的機遇與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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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2017-2018素質教育概況
1.1 2018:素質教育黃金之年
2018被認為是素質教育發展的黃金之年。近年來,政府出臺了一系列教育政策以全面推進素質教育。同時,技術的進步與家庭消費水平的提高,使得素質教育機構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另外,伴隨著監管層對校外培訓機構的治理加強,部分傳統培訓機構也開始了與素質教育的融合。
在廣義語境裡,素質教育的概念較為模糊,學生各方面的素養都可以歸至這一範疇。本章報告所述的素質教育,主要指藝術類、體育類、研學/遊學/營地類、及思維素養類細分賽道。
2017年素質教育的融資事件和金額數比2016年翻了近一倍。在今年的資本寒冬中,素質教育賽道融資熱度並沒有下降。據芥末堆不完全統計,2018年1月至10月,素質教育融資已超過110起,且不乏過億元的大額融資。從輪次分佈來看,A輪融資事件數最多,為46起,種子及天使輪其次,為42起。融資集中在B輪及以前,行業總體處於較早期的發展階段。
留學語培、學科培訓、職業教育、線上英語等領域都已經歷過資本洗禮,素質教育會抓住機遇,成為下一片競爭紅海嗎?
1.2 政策發力,推進不易
素質教育概念的提出至今已20年,雖取得了一定進展,但總體上推進困難。唯分數論、唯升學的傾向沒有獲得真正改變。
理論上講,素質教育與應試教育並非完全割裂。然而在實際操作中,素質教育站在了應試教育的對立面。從新課程改革到新高考改革,素質教育的發展始終難以達到預期。
近年部分素質教育政策梳理:
雖然挑戰巨大,但教育改革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在國家層面,素質教育得到了極大的政策支援:培養學生興趣愛好、創新精神、實踐能力的培訓機構受到鼓勵與支援,服務應試教育的補習機構則屢遭整治。
十九大報告提出,要全面貫徹黨的教育方針,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發展素質教育,推進教育公平,培養德智體美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
素質教育的全面推進需要多方合力。在供給側層面,民辦教育成為了新時期政府發展素質教育的重要陣地。教育事業發展“十三五”規劃中提出,引導社會力量舉辦非營利性民辦學校,推動民辦學校適應經濟社會發展需要,更新辦學理念,深化教育教學改革,提高辦學質量。
2017年9月初新修訂的民辦教育促進法,進一步確立了民辦教育的合法性地位。2018年8月釋出的民辦教育促進法(送審稿)明確提出,“設立實施語言能力、藝術、體育、科技、研學等有助於素質提升與個性發展的教育教學活動的民辦培訓教育機構。”
在新高考改革中,多元化的錄取方式反應出國家需要具有學科特長、創新潛質的人才。學生綜合素養的培養,將成為升學、就業的決勝之道。
1.3 資本風口,大勢所趨
2018年,線上素質教育成為風口,比如線上音樂陪練、線上美術課堂、線上思維訓練等。線上模式突破了線下發展的瓶頸,一些教學效果較好、產品體系完善、有望實現標準化擴張的線上專案均獲得了資本的青睞。公開資料顯示,VIP陪練、Finger、美術寶、考拉閱讀、成長保、火花思維等線上素質教育企業今年的融資額均在億元以上。
融合是今年素質教育發展的趨勢。在企業自身運營方面,線上與線下的邊界變得模糊,更多機構選擇讓二者進行優勢互補。在產品內容方面,各品類的課程不斷交叉,部分K12機構開始涉足素質教育領域。在跨界發展方面,一些教育企業也開始探索與非教育企業的結合點。
二 、行業的普遍性機遇與困境
2.1 政策的雙刃劍效應
國家政策對素質教育持鼓勵支援的態度。國務院辦公廳在《關於規範校外培訓機構發展的意見》中提出,“鼓勵發展以培養中小學生興趣愛好、創新精神和實踐能力為目標的培訓。”民辦教育促進法(送審稿)中也提到,“對於實施藝術、體育等有助於素質提升、個性發展的教育教學活動的培訓教育機構和麵向成人開展培訓的機構,可以不經許可直接申請法人登記。”
在新高考改革背景下,各高校不斷調整錄取政策以吸引優質生源:北京大學招生將選拔由“考場”轉向“舞臺”,讓考生充分展示自己的興趣特長和綜合素養;浙江大學將中高考投檔成績比重由2017年的80%下調為2018年的60%,學校綜合測試上調為30%。
政策在給行業發展帶來新機遇的同時,也帶來了挑戰。高考取消了藝術與體育特長生加分項,中考內容向實踐和應用傾斜。音樂、美術、舞蹈等傳統藝術培訓,雖在綜合素質改革大環境下關注度提升,但可能陷入增長後勁不足的窘境。
今年來,官方對校外培訓機構的整治行動不斷,在資質、場地、師資等多方面設下了門檻。例如《關於規範校外培訓機構發展的意見》規定,培訓機構不得一次性收取時間跨度超過3個月的費用。這對許多一次性收取半年、一年費用的機構來說,無疑是重大打擊。缺乏資金的初創機構、通過預收費模式尋求規模化擴張的機構,都將感受到政策給現金流帶來的壓力。
2.2 自身特點引發行業痛點
素質教育行業有一些普遍性的痛點,追根溯源還是由其特點所引發。當前,素質教育主要面臨以下四個問題。
以線下為主,租金高企模式較重
雖然素質教育許多細分賽道都在探索線上化,比如音樂、美術、圍棋、思維素養教育等,但在目前線下模式仍居主流,難以被線上完全取代。比如好的地段選址能夠保證線下流量,是培訓機構重要的招生來源。
藝術類中的舞蹈培訓,球類、體能、冰雪等體育類培訓,研學/遊學/營地類專案,均依賴於場地資源。這不僅造成租金、人力支出高昂,還使得機構發展受制於區域,模式較重,擴張緩慢。
重互動體驗,師資水平無法匹配
線下場景的最大優勢即互動式體驗,而體驗的效果直接取決於師資水平。相較於 K12領域,素質教育行業的人才存在著巨大的缺口,一些專業品類(如小眾樂器)等往往找不到合格的教師;同時由於執教門檻低,師資水平常常參差不齊。
課程同質化,評價體系標準缺失
一方面,素質教育各品類各賽道都已有機構進入,新入局者很難找到尚未開發的藍海;另一方面,行業門檻較低,課程內容易被其他機構複製模仿。對同類機構來說,課程雖有細微的差異,但都大同小異。
此外,素質教育課程的效果較難量化,許多賽道缺乏相應的評價標準。由於耗時長、見效慢,容易產生續費率低的問題。
行業偏零散,從中突圍並不簡單
素質教育的各個賽道還未出現龍頭型企業。以體量數百億的遊學研學市場為例,份額最大的世紀明德2017年的營收只有5.19億元,中小型機構仍有很大發展空間。
但從小作坊模式走向規模化發展,則會遇到課程標準化與個性化難統一、師資留存率低供應不穩定、管理模式不成熟、異地擴張粗放困難等系列問題。
三、細分賽道的現狀與未來
3.1 藝術類培訓:線上化程序加速
音樂、美術、舞蹈培訓是藝術培訓傳統“老三項”。2018年,隨著網際網路化進一步發展,音樂、美術培訓的線上化演變加速,如線上陪練、線上教學等。雖然在教學效果、運營模式上存有質疑,但仍得到了資本的看好。
3.1.1音樂培訓:行業趨向集中
音樂類培訓是傳統藝術教育中佔比最大的賽道。近年來,中國音樂產業市場規模穩步上升,行業集中度也逐步提升。大公司加快跑馬圈地的步伐,而中小機構面臨的壓力與日俱增。
音樂培訓的形式以線下為主,倚重教學體驗。由於教師教學方法多樣且不統一,課程難以實現標準化;此外,師資難以培養複製,制約了機構的擴張。
鋼琴教育仍是課外音樂培訓的主流。國內兩大鋼琴上市公司珠江鋼琴、海倫鋼琴,均以樂器製造起家,並通過投資併購進入音樂培訓領域。財報顯示,珠江鋼琴2018年上半年營收9.69億元,淨利潤9698.77萬元;海倫鋼琴2018年上半年營收2.48億元,淨利潤3040.99萬元。
由於練習在藝術類學習佔有重要地位,線上音樂陪練類產品開始興起,代表公司有VIP陪練、快陪練、美悅陪練、音樂筆記、柚子練琴等。VIP陪練提供的資料顯示,其單月營收已破5000萬元,累計服務使用者超過40萬。不同於線下零散的機構,線上化打法更容易形成品牌效應,出現頭部企業。未來,音樂培訓有望向個性化、專業化發展。
3.1.2 美術培訓:品類融合或將創造新的增長點
美術培訓是一個零散的市場,大大小小的機構都有各自的經營方式。大機構在師資、課程、教材教具、管理等方面進行標準化運營,通過直營或加盟的方式擴張。而小而美的機構體量有限,難以簡單複製其特色實現規模化,對融資擴張的需求並不強烈。
對謀求規模化的美術企業而言,加盟機構的管理與教學質量的把控都是難題。小而美的機構則天花板明顯,服務學生、覆蓋面積都有限,易受到同類機構的衝擊。
線上化是美術培訓行業今年的關鍵詞。從大環境來看,技術的進步使得線上教學模式從概念逐漸變為成熟的應用。從商業模式來看,線上教學方式突破了地域限制,機構可以獲取更多使用者,同時,線上教學大大方便了家長與學生,節省時間成本,也更容易獲得資本青睞。今年,美術寶獲得了1億元B3輪融資,夏加兒、畫啦啦獲得千萬級A輪融資,均在發力美術線上化教學。
未來,融合或成為美術培訓的趨勢。內容層面,美術與其他品類能進行更多結合,比如繪本創作、服裝設計、藝術展演等;美術企業與藝術類高校、藝術留學的連線更多,並企圖打造除比賽以外的其他出口方式。運營層面,線上與線下的邊界越來越模糊,在實際教學中取長補短。產業層面,美術這一傳統大類在打牢自身基礎時,新的增長點可能會在與其他行業的融合中誕生。
3.2 體育類培訓:巨量市場尚待開拓
據芥末堆《2018年教育投資趨勢分析》,2017年泛素質類(非STEAM類素質興趣)教育的融資事件和金額數比上年翻了近一倍。其中體育賽道最活躍。業內人士測算,體育培訓的市場規模已經達到1000億元。
3.2.1 政策加持,體育產業消費走高
2014年10月,國務院釋出《關於加快發展體育產業促進體育消費的若干意見》(46號文),提出2025年基本建立佈局合理、功能完善、門類齊全的體育產業體系,體育產業總規模超過5萬億元。46號文的問世,讓中國體育投資由政府主導逐步變為多元化投資,讓體育事業成為了體育產業。
此後,數十部促進體育產業發展的政策相繼出臺。伴隨著消費結構的升級,體育產業相關消費持續走高,分類更加細化。
國家統計局2015年9月釋出的《國家體育產業統計分類》,將體育產業分為了11大類,“體育培訓與教育”為其中一部分。在分類中,“其他體育培訓”包括各種體育培訓機構、專項運動俱樂部的體育技能培訓(武術、棋類等),以及青少年、少兒體育培訓。
3.2.2 足球培訓:商業模式尚未跑通
足球是體育培訓中最為傳統,也最受關注的專案,而政策利好是足球崛起的直接推動力量。《中國足球中長期發展規劃》指出,在2016-2020年間,要使中小學生經常參加足球運動人數超過3000萬人。
場地是足球培訓的前提。足球場地一般由政府體育相關部門或學校持有,缺乏場地這一核心資源的足球培訓機構,起步與發展時將面臨很大的挑戰。
青訓是足球培訓的產品。當前,中小學承擔著足球工作普及的主要角色,機構則承接專業進階訓練。同時,機構也可以面向學校做To B服務,比如青少年足球青訓資料分析公司運視科技,選擇將足球青訓大資料產品賣給足球特色學校。
賽事是足球培訓的內容。自帶評價屬性的賽事是基礎培訓的延伸,並能形成IP效應,提高使用者黏性。
雖有政策加持,但國內足球培訓機構處於發展初期,還未誕生龍頭企業,規模較大的有索福德體育、動吧足球等。在經營層面,足球培訓機構多數未能實現盈利甚至虧損。原因主要有:1、足球作為“草根運動”,客單價低;2、培訓週期長且非剛需;3、場地資源少,坪效低。
3.2.3 美式運動:籃球賽道IP化,或在幾年內誕生巨頭
本節所述的美式運動主要指籃球、橄欖球、棒球、網球四類。除籃球外,其他三項在中國還是偏小眾的運動。
在球類運動中,籃球對場地的要求相對更低,可以在場館、社群展開。自2014年起,該賽道就湧入了眾多企業。隨著行業標準提高,企業加速品牌打造,籃球賽道或在幾年內誕生出巨頭。
籃球賽道在今年有兩個趨勢:一是IP化、品牌化的運營。繼YBDL請艾弗森擔任首席外教之後,動因體育也請來麥迪擔任技術總監,進行IP化場館運營,探索培訓業務的拓展延伸;二是與技術的結合更為緊密。獲得NBA球星納什、林書豪等投資的NEX Team,即是一家通過資料幫助球員訓練的美國AI籃球訓練公司。
橄欖球、棒球、網球等其他美式運動雖處於市場培育期,不過均在快速成長。選擇美式運動的學員,往往有留學海外的訴求,因此機構常選擇引入外教,打造社交化、內容豐富的體育培訓場景。
3.2.4 體能培訓:門檻高,增長快
國人對體育的認知越來越成熟,反映到孩子的教育專案選擇上,作為運動基礎的體能類培訓從2017年開始迎來了快速增長期,成為體育培訓中最為引人矚目的賽道之一。
To C端的體能類機構模式較重,場地、師資的投入佔了很大一部分支出。選址主要包括商場、教育綜合體、社群底商三類,面積從幾百到上千平不等,給機構的早期發展設下了較高的門檻。
現階段體能類機構處於擴張期,通過直營或加盟擴大品牌影響力。為此標準化的管理流程、產品課程、師資體系都亟待建立,To B端提供師訓、輸出課程的體能類機構也隨之繁榮。
3.2.5 冰雪運動:普及與融合
在“3億人蔘與冰雪運動”與冬奧會的利好下,冰雪運動迎來了爆發。政策鼓勵有條件的北方地區中小學開設冰雪專案運動課程;南方地區中小學可與冰雪場館或冰雪運動俱樂部建立合作,促進青少年冰雪運動普及。
但青少年滑冰、滑雪、冰球等冰雪運動還處於早期階段。由於天然雪場地域性、季節性強,國內滑雪場基本只在冬季運營,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冰雪運動的發展。為此,青少年冰雪運動開始呈現出跨界融合的趨勢,比如和營地教育進行資源互補,將營地教育的課程引入雪場之中。
3.2.6 棋類運動:AI圍棋方興未艾
棋類運動在官方檔案中被劃分至體育類培訓,是近年新興的素質教育品類,以圍棋為代表。在地域分佈方面,圍棋類培訓在一二線城市更受關注。雖然圍棋類培訓在素質教育之中並非剛需,但定位高階,且學生持續學習時間長。
目前圍棋培訓以線下模式為主流,但是痛點明顯,體現在三個方面:一,房租、人力成本高,小機構請不起優秀棋手;二、師資力量薄弱,一些傳統線下圍棋老師僅為業餘水平;三、課程系統性低,從入門到職業各階段缺乏因材施教的內容。
近年來圍棋培訓線上化發展步伐加速,且線上教學的效果也較受家長認可。由好未來戰略控股的愛棋道是線上圍棋代表玩家。愛棋道打造了分級+雙師+閉環的十二級線上圍棋課程,覆蓋了零啟蒙到業餘六段的水平,並研發了“悟空”智慧對弈系統。傳統圍棋培訓機構也開始了線上化嘗試,如聶衛平圍棋道場正研發AI教師,讓機器教人下圍棋。
3.3 研學/遊學/營地類:野蠻生長的朝陽產業
研學/遊學/營地類機構的興起與政策推動密不可分,其中兩項政策尤為關鍵:一是2016年教育部發布《關於推進中小學生研學旅行的意見》,將研學旅行納入中小學教育教學計劃;二是2017年教育部印發《中小學綜合實踐活動課程指導綱要》,將綜合實踐課程與學科課程並列設定。
作為朝陽產業,研學&遊學&營地類機構仍處於快速發展期,體量較小。掛牌新三板且年營收過億的有世紀明德、決勝股份、樂旅股份、東西方、環球優學5家,其中世紀明德以2017年5.19億營收佔據最大市場份額。研學/遊學/營地類機構融資輪次均處於較早期的階段,其中華制國際、寶貝走天下、麥淘親子獲得了B輪及以上融資。
目前,國內研學機構面臨的問題主要有三點。第一,缺乏准入標準與行業規範,導致泥沙俱下;第二,課程缺乏頂層設計標準,內容同質化;第三,產品不成熟,造成需求端的高期望與供給端低質量的矛盾;第四,優質師資缺乏。
研學類機構一般服務學校使用者,遊學、營地類機構則在B端C端雙管齊下。雖然市場體量足夠大,但機構增多導致競爭加劇,未來生源搶奪戰將更為激烈。
3.4 思維素養類:少兒思維產品受到資本追捧
3.4.1 少兒思維
少兒思維培養是近兩年來異軍突起的賽道。在教育部明確幼兒園“去小學化”的政策背景下,許多幼小銜接專案轉而將目光投向了思維訓練;屢遭整治的學科輔導機構也謀求轉型,包含在素質教育之中的思維能力培養成為了新的方向。
在思維類賽道里,數學思維訓練由於其學科關聯性以及相對標準化的課程,獲得了資本的青睞。2015年成立的成長保, B輪共獲得3億元融資;2017年底成立的火花思維,B輪共獲得3500萬美元融資;2018年成立的天賦通,獲1000萬美元Pre-A輪融資。
線上思維類訓練機構成立時間較短,發展時間不長,多處於利用融資進行體系搭建、課程研發的階段,產品不夠成熟。同時,家長對於線上思維能力培養的認知度尚待提高。不過隨著網際網路+教育的進一步深入,線上思維類機構有著較大發展空間。
線下思維類訓練機構相對成立較早,課程品類更為豐富,產品更為成熟。由於線下機構先天模式較重,一些傳統線下機構也開始進行線上化探索,如金色雨林在2015年就開始佈局線上教學,今年獲A輪融資後加速線上教學平臺建設的步伐。
3.4.2 國學培訓
大語文的爆發直接帶動了國學類培訓機構的發展。伴隨著新高考改革的步伐,高考區分度提高的語文學科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視。新東方、好未來、立思辰等都在打造自身大語文產品體系,但由於標準尚未統一,小機構在大語文上仍有很大的發展空間,國學類培訓就是一個方向。
目前機構通過國學切入大語文培訓,主要是採取音訊的形式。比如今年6月份獲5000萬元A輪融資的婷婷姐姐,主要產品即是讓學生通過唱古詩的形式學語文。獲數百萬元天使輪融資的又又國學堂,線上主要通過喜馬拉雅、蜻蜓FM、荔枝微課等平臺,分發其國學音訊內容。此外,一些機構也推出了線上國學課程,如線上語文教育平臺子曰語文,採用網路線上授課形式,為中小學生語文學習提供支援和幫助。
3.5 素質教育+
在傳統K12學科培訓機構謀求轉型,素質教育賽道被看好的大背景下,許多企業把原有業務融入到素質教育之中教學。我們使用“素質教育+”的概念,來形容素質教育的“百搭性”。
素質教育+語文學科:語文學科重要性的提升,讓機構和資方加速大語文佈局。相比於數學、英語,語文更注重平時的積累與綜合素質,在培訓方式上也有了更多的可能。比如學而思大語文在其產品體系中,加入了演講比賽、人文遊學等素質教育內容。
素質教育+數學學科:數學思維培訓是素質教育領域成長最快的賽道之一。官方幼兒園“去小學化”的政策與家長端“不輸在起跑線上”的提分需求產生了矛盾,傳統的數學培訓,轉而以數學思維訓練的面目現身,實現了與素質教育的融合。
素質教育+英語學科:一片紅海的少兒英語培訓,早已有了成熟的課程體系。在此基礎上,與素質教育的融合能拓出更多課程品類。在VIPKID四大課程體系之中,“全能系列”面向4-15歲學生,囊括了興趣類、素質類以及學科類課程;盒子魚英語在原有學習形式基礎上,加入了能力培養相關內容;iTutorGroup旗下的vipJr上線了英語遊學課程,開始發力素質教育。
素質教育+旅遊:研學&遊學&營地類機構即是旅遊業與素質教育的結合。在研學政策推動下,許多傳統旅遊機構將課程產品融入其原有業務,轉型成為教育公司。研學類公司的毛利率雖低於傳統培訓機構,但高於傳統旅遊業。
四、整體總結
4.1 行業生長期
政策的支援與資本的看好,讓略處教育培訓行業邊緣的素質教育成為今年是最受矚目的賽道之一。總體而言,素質教育處於加速增長的階段,許多細分領域成長空間廣闊。
諸如音樂、美術等傳統藝術培訓專案滲透率較高,可以實現一定程度的線上化。對傳統線下機構來說,新興模式的衝擊帶來行業整合的加速;對線上機構來說,藝術培訓市場體量足夠大,尚待行業巨頭的出現。
體育類培訓的滲透率低於藝術教育。家長雖意識到體育活動的重要性,但是付費意願與市場認知仍有待提升,現階段,體育培訓難以避開重模式帶來的高成本,因此許多機構正嘗試從體育培訓中拓展出新的課程品類,提高產品吸引力。
受政策影響最大的研學&遊學&營地賽道,前景光明,但仍處於野蠻生長的階段,缺乏統一的行業規範。在現有競爭態勢下,守住安全底線,精心研磨課程的研學類企業才能走得更長久。
線上思維素養類機構的興起,是政策和網際網路催生下的產物,融資多在B輪以前,尚且不夠成熟。快速成長下也隱藏著風險,比如今年6月成長保陷入刷單危機後,調整了發展重心。這個賽道能否打造出剛需的產品,還有待時間檢驗。
4.2 紅海與藍海
在素質教育領域,線上音樂、線上美術是相對的紅海,競爭較為激烈。以線上音樂中的線上鋼琴陪練為例,VIP陪練、快陪練、美悅陪練、音樂筆記、柚子練琴等玩家都已入局,雖體量不一,但其理念與模式在根本上差別不大。
思維素養類、研學&遊學&營地類機構則處於相對的藍海之中,多數企業成立時間不長,且缺乏相關課程設計標準與行業規範。巨頭對這些領域的涉足不深,中小機構在未來仍有較多的機會。
4.3 痛點的改善
在2018年,素質教育機構線下重模式的痛點得到了較多改善,這在很大程度上歸功於線上化的嘗試。線上音樂陪練、線上美術教室、線上思維課程等線上素質教育模式,擺脫了場地的制約,使得機構具備了快速擴張的基礎;同時,線上化緩解了優質師資分佈不均、人效低等問題。
線上素質教育發展,離不開網際網路教育的進一步深化與日趨成熟的技術推動。多位從業者告訴芥末堆,在幾年前就探索過線上素質教育,但由於產品仍待優化、教學效果不佳、不被家長認可等原因,未進行大規模的商業化推廣應用。
今年來,直播、AI等技術的進步使得線上教學的效果得到了提升,市場認可度也在增加。教學效果曾經備受質疑的線上音樂與美術,在一點一點的試錯中尋找到了新玩法。
4.4 未來的展望
風口之上的素質教育雖然仍面臨諸多挑戰,但各個細分賽道都在借力起航。
在機構自身層面,長久發展的關鍵在於打造難以被替代的差異化產品,同時具備規模化管理和運營的能力,對管理體系、教學體系、品牌體系等多方面都提出了高要求。
在技術發展層面,技術進步對素質教育的改造相對K12等領域更少,但這並不意味著“無緣”,而是階段性的不成熟。在未來,科技與素質教育的結合將進一步深化,衍生出更多可能。
在家長認知層面,越來越多新生代的家長意識到,傳統灌輸式課堂培養出的孩子與社會需求的脫節程度逐漸加大。藝術素養、身體素質、思維能力、社交情商等綜合素質的重要性將上升。家長認知與需求的升級,將繼續推動著素質教育的發展。
在行業環境層面,素質教育行業將逐步走向規範化。《民辦教育促進法》、《關於規範校外培訓機構發展的意見》等一系列法律法規的出臺,分賽道的具體管理細則逐步明晰,行業整體將經歷一個從無序到有序的過程。
(以上資料除標明來源之外均來自芥末堆統計)
本文選自《2018中國教育行業藍皮書》教育行業資料概覽章節,本年度藍皮書共包含行業總覽、早幼教、語培、K12、素質教育、少兒程式設計、招考制度改革、產教融合、職業教育、民促法等十餘個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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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 芥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