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民融合新思維:協作與對抗並存
隨著“一帶一路”新絲路的戰略實施,西安再一次將全球目光聚焦到這座歷史文化名城上來,成為中國走向世界的契機。隨著2017年硬科技創新大會的成功舉辦,硬科技成為西安市的新名片。由西安高新技術開發區與 ofollow,noindex">清科集團 聯合舉辦、中科創星協辦的2018“一帶一路”硬科技產業投資高峰論壇於2018年11月8日在西安召開。打造硬科技應用典範,激發科技創新活力,加速硬科技的聚集。
現場,豐年資本 合夥人 常彬、 德聯資本 高階副總裁樊雪松圍繞《軍民融合 新思維 》這一議題進行了深入探討。以下為對話精華,經西安創業網(www.XianDream.com)編輯:
常彬: 今天給了一個比較寬的媒體叫軍民融合新思維。前兩天我和樊雪松總前後腳去了珠海航展,確實看起來心潮澎湃。剛才主持人提到西安是一個醫療重鎮,其實大家知道西安是一個軍民融合的重鎮。我剛才還和樊雪松總聊到在西安投了多少。大家知道豐年資本,我們在軍口投資的時間和投入的精力比較多,從2014年開始到現在累計投的軍口單位累計30多家,從基礎性元器件開始到部分分子系統,還有承擔國家的一些定向的研製任務,這些企業主要的分佈還是在西安。
另外豐年本身在過去幾年積累了比較優秀的出資人,我們有十幾家上市公司是豐年的出資人,也有七八家財團。其實包括跟軍口相關的,比如說我們是科工局備案的單位,也是國家軍民融合服務平臺推薦的科技服務機構,也是在科工局有一個軍工專案稽核中心,我們也是專案稽核中心下屬單位對外投資的,作為出資人存在的出資機構。下面有請樊雪松總簡單把自己的情況給大家彙報一下。
樊雪松: 我們跟豐年有一些差別,我們整個投資的方式是產業鏈條。想在一個產業的體系裡面打造一個產業圈,跟資源、資金、人才有很大的差距。但是在最開始的時候,民營企業相互抱團,大家攜手邁步,這大概是我們整個原始的投資。我們在西安這邊,今年大概有四五家都在西高新這塊。
我是軍工院所出身,最早在航天這塊,之前對軍工院所的理解比較傳統,這些年自從軍民融合的口子開了以後,給了一大批民營企業參與的機會。大家對軍民融合都知道,週期都比較長。對我們來說,看軍工行業更願意說他們能不能組成產業鏈上下游的配套圈和支援,元器件廠商的配套,讓大家某一個領域做的更真實,更完整,做的速度更快。我們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幫助企業,特別在面向大的機關領導的時候,能有更多的談判機會。
常彬: 大家的思路和切入點大同小異。我們最早選專案的時候是按照傳統的配套序列,按照不同的體系,比如大家喜聞樂見的,耳熟能詳的,從導航模組,半島模組,導引,後來從感測器,比如裡面的光電感測器,資訊感測器,然後考慮電子對抗等等。我們也是其中一種切入方式。後來因為大家知道在元件領域,我們通過這個序列慢慢把一些早期的相當於知識架構,包括資源體系,通過錯綜複雜的交織的方式做起來。我們後來開始往兩邊走,下沉,到電容,固定化模組,都會不斷涉足。各家企業的發展思路不一樣,但是殊途同歸。
樊雪松: 剛才你說的,好像在軍工院所體系當中,這種支援民營企業做的時候會是什麼想法,會不會面臨硬碰硬?
常彬: 競爭是一定的。我們從供給關係來說,大家知道軍口的配套邏輯比較特殊,不像民品,軍品有多批量,小批次的機制,所以博弈的機會比較多。在競爭序列裡面,每一次博弈都會留下一些時間視窗,這作為切入方式之一。第二個本質上來說,我們跟大型院所存在競爭關係,我們有兩個不同的視角,第一個比如說中興事件以後影響很大,我們從技術替代的角度,從體制內,供給關係上解決有和無的關係。有些民營企業是從民開始,提供的技術在軍工方面沒有選擇,作為補充配套出現。
確實有部分民營企業,無論是過去在軍工院所協作過程中,還是這些企業家本身就是核心成員通過換機制的方式,採用新的姿態呈現在大家面前,這也是一種合作方式。院所有多年積累沉澱,換一種機制,重新武裝,呈現新的業態。無論是美日還是俄,尤其是美日的發展過程中都是這兩種業態互相存在。第一種直接以替代的方式,解決有和無之間的關係,這是其中的一個投資邏輯。第二個投資邏輯相當於用新的體制,也是一個方式。我不知道你們對院所出來的投資機會,他們本身也積累了很多。
樊雪松: 你說的確實是我們佈局的一個方向點。我們整個佈局實際上按照方向走,和一個軍方直接對立起來,我們現在投的很多企業,我們是順著鏈條走的,希望在裡面找一些新的機會。投一些有和無,現在沒有,然後有的,新增的。然後就是投好和更好,現在可能用著還可以,但是有更高的技術代替。
我們在這個鏈條中想找一些新的方向,因為傳統的東西跟院所很難。現在主流的院所收入都在7—20億的樣子,只有他說他現在想做,你是無法跟他們比。在這個過程中,民營企業靠什麼生存,你怎麼解決切入點,這裡面對於民營企業來說最關鍵的就是這一點,你到底要做什麼,選什麼樣的點。我們要做的是在一些新方向上,未來看起來潛力很大,但是短期內沒有那麼多精力佈局,如果有創業的企業家可以考慮。傳統的資料鏈其實有幾大配套,但是做的都是一些代際和協議上,都是適合於其他年代,或者上個代際的產品。在新的層面上,民用比軍用走的快,通過一些新的技術代際引領技術方向發展,可能會有新的方面。在你沒長大之前,不用和軍工院所硬碰硬。
常彬: 解決兩個方面的問題,一個是機制性配套問題。國有院所其實有合適的東西,我只不過是因為自己對於長期科研儲備的考量,有的時候是國家需要的考量,所以部分的技術和產品的釋放有自己的循序漸進的過程。但是現在很多科研任務,包括建設方向和競爭體系來說都提高到新的層級上來,在這種情況下,你不願意做,解決有和無的問題,民營企業在這方面有充分的優勢。
第二個考量,本質問題是從技術和市場的轉化效率來考量,軍和其他產業投資有共同的邏輯在。我們都知道軍品的週期比較長,多批量,小批次,在這種情況下一個型號從無到有,沒有十多年走不完。現在隨著競爭序列越來越快,也是非常漫長的過程,我們對相對成熟的技術和成熟的市場,在有限的投資週期範疇內快速替代,就變成不二的選擇。其實這些年我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民營企業做總體,無論是政策還是市場,包括大家對民營企業做總體的接受度,各個方面都有不同考量。你們也投了做總體單位,你對這塊怎麼看?
樊雪松: 我個人覺得之前沒有跟其他的朋友交流,其實民營企業能在軍工領域做是可遇不可求的,我們看看國內的軍工規劃,我國和美國都是計劃,國家計劃要整個生產節奏五年前就已經做好。整個國家大的品類裡面,總體的這些蘿蔔坑基本上已經滿了,新的民營企業在什麼領域會有發展。我們主要是發展佈局當中,自己走成總體的樣子,我們想總體這件事對我們來說確實是一個事,你直接和機關接任務,你就可以規劃。在這個過程當中你的層級越高,你的資源消耗補給能力越強。能碰到總體最好,這是一個可遇不可求,錦上添花。
常彬: 剛才提到市場資源和資訊統籌,資金也是一個問題。做總體還有尷尬的地方,一旦做總體,面臨著和所有工業部門是競爭關係,這種情況下,你和別人的協作可能性就更低的,所以沒有充足的支撐做總體是很難的。第二做總體和做配套的是天壤之別。最近經常有體制內的企業圍堵一些企業,這也是比較顯性的現象。我們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如果有民營企業自身配套體系不閉環,跑通的概率很低的,甚至於直接下封殺令。民營企業直接統籌總體的過程中屢見不鮮,畢竟競爭是赤裸裸的。
從美國的大態勢來看,我們有統籌比例,應該絕大部分的體制都是靠民營組織解決。我覺得機制的相互交融是常態,我也希望企業有膽量,有魄力可以做這個方向。好多民營企業可能有很多協作,比如說投的兩三家都有協作。
樊雪松: 民營企業家的協作能解決一些問題。在型號下來之前看不到錢怎麼做,你只要做這一類,做這一片都可以,通過這些來使你的現金流,或者通過其他的一些考慮。
常彬: 我們更多關注專項技術,通過型號迭代的機制,在不同平臺上進行延伸,一個型號批次和批量各方面都有限,通過這種機制來彌補企業發展過程中的問題,包括前期科研投入和後期的問題。軍和民之間的協作關係,本身我們自己投的企業裡面有1/3是兼顧了軍和民的體制,其實民是更大的藍海,很多軍口的產品,很多的軍品轉民之後看到更多的活力。前兩天來參加軍民融合的會議的時候我說過一個事,大家用的手機、網路,包括大家開的車,用的導航,所有的東西,包括PC機,所有東西最早的淵源都是軍口,我們更多的關心軍和民的轉化。還有一點,其實單獨的某一款產品的企業比較忌諱壓單一的自己的產品。
我覺得西安本身作為軍民融合的重鎮,從航天兵器,航空都具備得天獨厚的優勢,而且我們也看到民營企業在這方面投的是最多的。我們希望能夠有更多的通過投資機構和民參軍企業的互相交流,能夠產生更多的火花,彼此促進。
樊雪松: 我對西安印象非常好,我之前是科技航天企業出身,經常來西安這邊出差。我對這個城市的印象很好。包括現在所有的企業給他們提的建議是一定要在西安建研發機構,第一西安的技術人員質素非常高,而且西安人本身很穩定,不是那種心態,所以良好的質素,穩定的狀態,特別適合設立研發機構。第二就是西安這個地方軍工企業非常強,在軍工所有門類,所有體系專業當中基本上都涉及到,所以這個城市特別適合發展軍工企業,軍工產業。我們很多的軍工企業在這邊都設立研發機構,後續希望西安能夠走的更快。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