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斯克迴應一切：2018特斯拉沒倒閉，但我想死在火星上
本文轉載自公眾號：新智元(ID：AI_era)，編輯：文強，木青，克雷格
馬斯克迴應一切。
2018年萬聖夜，Record記者 Kara Swisher在“百般騷擾”下，終於獲得了與本年度最受爭議及焦點人物之一的馬斯克面談的機會。
這次面談長達80分鐘，他們兩人從天南談到海北，話題涵蓋了特斯拉的前景、為什麼馬斯克要逼自己每週工作120小時、馬斯克對媒體的公然挑釁及仇恨，以及特朗普的太空部隊，是否接受沙烏地阿拉伯資金等話題。
會談後，Kara Swisher表示，有一個問題她忘記直接問馬斯克，那就是在經歷這一年的眾多波折後馬斯克是否認為自己應當繼續擔任特斯拉的CEO，以及為什麼這份工作非他不可。
不過，在對話中，馬斯克實際上已經從很多方面間接回答了這個問題，言談舉止中更加穩重、開朗而且自制，像是一位沒被困難擊倒的企業家。
Kara Swisher認為，馬斯克在對談中給出最經典回答，充分表明了他切身體會到自己的問題，以及他“自捅一刀”的行為：“對，沒錯，我經常拿刀捅自己。實際上，我弟弟跟我說，‘嘿，你要自捅一刀也行，但起碼別在捅完後緊接著轉一下刀行嗎?’你拿刀往自己大腿上扎，但沒必要紮下去後再把刀擰一下，你幹嘛呢?”
真的是，幹嘛呢?
接下來，就讓我們看看，矽谷鋼鐵俠坦然迴應各種問題，從特斯拉、SpaceX再到Boring Company，以及他自己想說的東西，內容很多，而馬斯克基本上什麼都說，因為你也知道，人們就是愛聽他說。
“有些人換髮型轉換心情，我發推特”
問：那我們從今年開始說起吧。你做了很多有趣的採訪，也在Twitter上刷爆存在感，當然也做了些錯誤的決定。
馬斯克：Twitter是什麼?
問：Twitter是什麼?好，那我們就從Twitter開始吧。實際上我也用Twitter，簡直成癮。你跟Twitter到底怎麼回事?
馬斯克：嘛，我遇到有趣是事情就發條Twitter，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問：為什麼要做這樣?
馬斯克：好玩啊，我覺得“啊，其他人或許會覺得這個好玩。”有時候他們確實覺得我發的東西好玩。
問：只在晚上發?你是在家發嗎?
馬斯克：對，我基本在家發。實際上我上Twitter的時間沒人們想得那麼多，大概10到15分鐘吧。
問：人們可是很關注你在Twitter上的一舉一動啊。
馬斯克：沒錯。很有意思的是我……是其他人最感興趣的，像是我發“我喜歡動漫”(見下)。就是那樣，但那是個小寫的“i”，“喜歡”是用黑色的桃心表示的，然後“動漫”是anime，人們可喜歡了。這或許是我最受歡迎的推特之一。
問：那人們不喜歡什麼?有規定限制你不去發人們討厭的東西嗎?有沒有?你會發人們討厭的東西嗎?你會改變你在Twitter上的行為嗎?
馬斯克：其實沒什麼規定。我覺得主要是可能在股票交易期間或許會引起一些大動作的內容。就這樣。
問：你把Twitter當做與人溝通的媒介嗎?你是怎麼看Twitter的?
馬斯克：我認為Twitter是學東西的地方，就像瞭解世界上正在發生什麼事情。上Twitter就像是融入當今社會的這股意識洪流，對，就是這樣，感覺有點奇怪怪哈。我覺得我有時候發Twitter來表達自己，這樣做可能也有點怪吧。
問：其實沒那麼怪。這很正常。有時候很好玩，有時候玩脫了就是了。
馬斯克：有些人換髮型來換個心情，我發Twitter。
挑釁媒體，“我比記者更關心真相”
問：你在Twitter上跟媒體吵架，你有很多粉絲，這些粉絲中有很多都是媒體。你知道你這樣挑釁後他們會做什麼嗎?
馬斯克：這個嘛，我不得不說，我對媒體的評價一落千丈。
問：你能具體談談嗎?
馬斯克：報道出來的那些不實訊息簡直鋪天蓋地。就拿《華爾街日報》頭版報道來說吧，裡面提到“FBI正在調查”。完全是胡說，難以置信。這樣一家主流新聞媒體在報紙的頭版上白紙黑字印刷出這樣的假訊息，簡直令人無法容忍。他們記者是幹嘛的?媒體太可怕了。恐怖。
問：這個我理解，但你知道現在美國民眾對媒體的情緒和攻擊媒體的危險嗎，尤其當總統都在這樣做的時候?很激進地表明“敵對狀態”什麼的。像你這樣的意見領袖也這麼做，或者擺出這樣的態度，讓人很是不安。
馬斯克：要解決這個問題，只有媒體公平公正，誠實可信，認真做調查，然後把錯了的東西好好改過來。但是他們不這樣做。
問：好吧。但我問的是你是否瞭解這樣做的後果?很多媒體都擔心這樣會形成一個惡性迴圈，你不擔心嗎?說真的。
馬斯克：我當然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我認為媒體應該正視問題，做出改進。
問：那特朗普的做法呢，稱媒體為“人民的公敵”?你也這樣看媒體嗎?
馬斯克：不。我只是不喜歡不實報道。有好的記者也有壞的記者，不幸的是前者鬥不過後者，所以文章越是淫蕩，標題越是猥褻，點選量就越多。記者已經不再是記者，成了賣廣告的。
問：在你關心的事情當中，你最不喜歡的東西是什麼?你在這方面特別敏感嗎?
馬斯克：不，當然不了。你看看有多少寫我的負面新聞，再看看我回應了多少。1%，或許。但更常見是記者的反擊，“哦，我的文章沒問題，只是他臉皮太薄了。”不是的，你的文章是錯的，你只是不願承認罷了。
問：那些中肯的批評你接受嗎?
馬斯克：當然了，要不然火箭怎麼成功發射的。
問：這倒是。
馬斯克：其實沒你想的那麼簡單。物理很難。如果你搞錯了，火箭就爆炸了。汽車也很難，如果你弄錯了，車就不會啟動。工程和科學的事實真理是極其重要的。因此我非常關心真相是什麼，比記者更關心。
“苦不堪言”的2018年
問：我們談談今年吧。今年你都做了些什麼?
馬斯克：這一年過得不容易。特斯拉Model 3產量一度上不去，那真是苦不堪言。作為一家汽車公司，要存活下去很難，你想象不到的難。你們完全不知道特斯拉里面的人，包括我自己，經歷了多少痛苦。簡直要命。
我敢說我在這個過程裡死了一大堆神經細胞。同時經營特斯拉和SpaceX很不容易……你要跟這些個超強的車廠競爭，他們製造的車都很好，而且他們都做了很多年，有很深的根基。賓士、奧迪、寶馬、雷克薩斯，還有更多，你隨便說一家車企的名字。而美國汽車公司的歷史簡直糟透了，現在還沒破產的就剩特斯拉和福特。就這兩家。其他公司都破產了。
問：今年你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了，還是說你就想這麼做?
馬斯克：你沒聽懂我剛才說的啊。要成功創辦一家車企是一個無比艱鉅的任務，很多人都嘗試過開一家汽車公司，然後他們全都失敗了，就連那些有很強的客戶基礎、有成千上萬的經銷商、維修服務中心的，他們花了錢開工廠，像通用汽車和克萊斯勒，最後還是破產了。福特和特斯拉在上一波經濟衰退時差點沒撐過來。很可能下一次經濟衰退福特就破產了。所以，作為一家初創公司，一家車企，相比一家歷史悠久的老牌公司，成功活下去要難得多。特斯拉現在沒倒閉是奇蹟。奇蹟!奇蹟。
問：你在其中起了什麼作用?
馬斯克：拼命幹活。我，還有特斯拉的每個人，每週工作上百小時。沒辦法，只能這樣。
馬斯克幹嘛對自己這麼狠?
問：我想知道你就沒有其他選擇嗎?為什麼把自己逼這麼緊呢?
馬斯克：沒有其他選擇，不這樣做特斯拉就完了。特斯拉不能倒，特斯拉對於未來的可持續交通運輸和能源生產至關重要。特斯拉最根本的目標，最根本的貢獻，是推進可持續交通運輸和能源生產的進步。
問：我認為很多人都知道你在這樣做，並且很敬佩你。但逼著別人也跟著你這樣做，你覺得有道理嗎?
馬斯克：有道理啊。特斯拉的成功，是迄今為止促使其他電動汽車製造商進入市場最大的原因。大家都這麼說。這對未來直觀重要，對地球上的所有生命都很重要。這個超越了政治傾向、種族、信仰、宗教。如果我們不解決環境問題，我們都會完蛋。
交通運輸的電氣化會決定地球的未來，也是特斯拉的一個重要部分，太陽能和蓄電池，利用太陽能為汽車提供動力，以可持續的方式發電，然後在太陽下山後把能量儲存起來。當然，沒有特斯拉，這也會發生，但可能需要更長的時間。歷史自會證明這一點，我會說10年，也許是20年。
我認為可以保守的說特斯拉把可持續能源發展往前推進了5年，可能接近10年，要是我們再努力一點，或許就能推進20年。而這將為全世界帶來巨大的改變。
忍不住自己“作”和睡眠剝奪
問：具體說說特斯拉吧，你真是把華爾街嚇了一跳，你知道我在指什麼。你有後悔過嗎，其中一些明顯是“自己作”的推特?
馬斯克：對，確實有些是我自己在作。實際上，我弟弟跟我說，嘿，你要自捅一刀也行，但起碼別在捅完後緊接著轉一下刀行嗎?你拿刀往自己大腿上扎，但沒必要紮下去後再把刀擰一下，你幹嘛呢?”
問：所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馬斯克：我不是故意的，有時候你壓力太大，睡眠不足，你就承受很大的壓力，然後做出錯誤的決定。不過，現在全都過去了，我不會再犯錯了。
工作已經迴歸正軌，但不像以前那樣瘋狂了。有段時間，我也沒有確切數過具體多長時間，就是工作，睡幾個小時，工作，睡幾個小時，一週七天都這樣。其中肯定有時候一週工作120個小時。你一週工作120個小時肯定會壞掉的。現在我們每週工作80到90個小時，這還行。
“你真正需要的是一種全世界通用的自動駕駛解決方案”
問：最近一季度你們表現很棒。你認為Model 3和其他車型未來會如何?
馬斯克：我認為現在我們在特斯拉做得很不錯，不會馬上要死的狀態，狀況還行吧。直到今年9月份左右，我們真的是一直處於“不這樣做馬上就完蛋”的狀態，一直。現在已經不是那種時時刻刻都處於生死關頭了。
問：再談談導航吧。
馬斯克：行車導航?我認為這是邁向全自動駕駛的重要一步。你輸入一個地址，然後汽車會自動變道，從一條高速公路進入下一條高速公路，而且自動進入出口。聽上去不錯吧。基本上綜合了導航和Autopilot的功能，所以我們叫它“Navigate on Autopilot”或者“Drive on Nav”。
問：你們現在還面臨什麼技術問題?
馬斯克：嗯，主要是提升神經網路的效能，這樣我們能通過8個攝像頭識別各種物體。我們的車上有8個攝像頭，3個朝前，2個在各自一遍，還有一個在後面。最大的挑戰在於解決各種各樣的corner cases。現在我們正在把交通訊號燈、停車標記、強制右轉標記等等這些整合起來。
問：那自動駕駛的法律法規呢?現在是怎樣一個環境，道路建設和路標設計也涉及到這一點。你是怎麼看的，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想過?
馬斯克：這個嘛，我們並沒想那麼多。我們認為，車輛應該使用當前人類駕駛員輸入的資訊行駛得更好。眼睛本質上就是攝像頭。地球上所有的生物都用攝像頭導航。毫無疑問，有了影象識別神經網路和攝像頭，你能只用攝像頭就實現超越人類的駕駛。
問：你不需要其他的東西嗎，政府或者基礎設施什麼的?我最近跟賓士的人談，他們提到在道路上安裝感測器。
馬斯克：那沒用。最多是種特定的解決方案，什麼城市會在路上放感測器?你總能想到些特定的解決方案，像是專門針對這個城市的環境。但你真正需要的，是一個適用於全球的自動駕駛解決方案。
關於特斯拉的競爭對手
問：我很想讓你評估一下你現在面臨的競爭格局。法拉第不久前剛剛失去了另一位創始人，法拉第的熱度非常高;Lucid得融資到了十億美元;谷歌也在有所行動;優步仍在堅持自己的道路。非常希望你能評價一下你所有的競爭對手。
馬斯克：我對競爭對手的想法並不多。我只想說，我們如何讓我們的汽車儘可能地變得更好?我們如何確保我們擁有世界上最好的工程和製造人才?
這麼說有點像古老的諺語：當你奔跑的時候應該專注腳下的路，而不是專注於別的競爭者。如果你太過於關注其他跑步者，這是不好的，你可能會迷失方向。
問：這些競爭對手中你認為其中哪一個和你們差距最大或哪個和你們最接近?
馬斯克：自動駕駛方面，也許是Google，Waymo?在實現解決通用方案方面，我認為沒有人能和特斯拉相比。
關於整體解決方案
馬斯克：嗯嗯，把事情做成某個特定城市那樣的東西並不是什麼難事，但當這項工作落地，你知道，世界上有那麼多國家，不同國家有不同的路標，不同的交通規定。在這種情況下，你真的必須有一個通用的解決方案。據我所知，沒有人有一個很好的通用解決方案，除了......(暗指特斯拉)而且我認為沒有人可以在特斯拉之前實現自動駕駛的通用解決方案。我可能會感到驚訝，但......(這是事實)。
問：所以沒有一家汽車公司嗎?
馬斯克：沒有。
問：當你回首的時候，有沒有覺得“好吧，他們在那裡做的很有意思。”
馬斯克：其他汽車公司......我不想過於自信，但如果任何一家汽車公司在自駕車方面超過特斯拉，我是指，在全自動駕駛方面，我會感到非常驚訝。
你知道，我認為明年我們將實現全自動駕駛。我認為，關於做出一套通用解決方，我們明年有望做到。所以我不知道。我認為明年其他任何人都無法做到這一點。
關於特斯拉私有化
問：所以，你現在面臨的挑戰是來自財務方面，獲得資金之類的。事實上，你已經得到了......沙特人買了一大堆你的股票，他們…(被打斷)
馬斯克：他們可能已經賣掉了，我不知道。
問：是的，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他們有什麼，但你從哪裡得到資金?談論財務狀況，因這麼說可能真的傷害了你，但你似乎沒有足夠的資金。
馬斯克：你知道......我的意思是，正如我在今年早些時候所說的那樣，我認為我們將在今後各個方面取得現金流積極性。
問：各方面都在前進，那麼你需要更多的投資嗎?
馬斯克：不，我不這麼認為。
問：你需要私有化嗎?你還在考慮這件事嗎?
馬斯克：我們不需要私有化。如果我們是私有化的，我認為我們可以更好地行動。
問：沒有全部注意?
馬斯克：是的，你知道，不要為那些賣空者喋喋不休，因為人們認為我對他們有這種痴迷，事實上我只花了1%甚至更少的時間來思考它們 -
問：他們是在說推文，埃隆。但是繼續吧。
馬斯克：我的推文中只有不到1%與賣空者有關。但問題在於，有一群人非常聰明還非常卑鄙，希望特斯拉垮臺能給他們帶來巨大的經濟利益。
而這導致特斯拉這個品牌、我個人、我的執行團隊，我們的汽車不斷受到攻擊。你知道，我們犯的每一個錯誤都會被放大。
私有化肯定會在短期內導致一些戲劇性。假設我們是私有化的，然後我們五年後上市，那麼賣空者對品牌損害曲線下的區域可能會比私有化的短期難度小，這近似於微積分。
然後是面對公眾方面，特別是當公司的每個人都是股東時，當股價大幅波動時會讓人分心。它往往最終形成一種情緒，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情緒溫度計。因此，就像當股票價格下跌，人們感到悲傷，感覺不足。然後當股票上漲時，人們會變得旺盛，過於旺盛，你會分心思考你將會購買什麼。
問：的確如此。
馬斯克：所以，這些都不是很好。當你在股票中有大動作時，這隻會引起分心。
關於特斯拉皮卡車等新產品
問：好的，最後就是關於特斯拉的這些新產品了。卡車、跑車，你還有另外一件事想做嗎?
馬斯克：哈哈，有，我們一定會有。
問：你有垂直升降機嗎?
馬斯克：超音速VTOL噴射式飛機，電動噴射式飛機。
問：也許像拉里佩奇那樣的氣墊船?我不太明白。
馬斯克：不，氣墊船很簡單。
問：是啊，當然，只是對你來說。
馬斯克：我認為，超音速垂直起降電動噴射式飛機在某些時候會很有意思。但是，如果我現在嘗試做這個，我的腦袋肯定會爆炸。
但是我九年前就已經在考慮這樣的設計了，這是很棒的。
問：這很棒?它在你的腦海裡?
馬斯克：是啊，我的意思是，我寫下了一些想法，但......
問：但卡車和跑車做起來更直接迅速?什麼時候將這些事情提上議程?
馬斯克：我認為卡車、跑車確實是世界上任何公司最激動人心的產品陣容，當然我是從消費者的角度來看。到時候，我將公開宣佈。
你有Model Y，這是中型SUV。你有半掛卡車，這對於真正重型運輸來說非常棒，這將是最重量級的工業卡車類。
我們已經在設計下一代敞篷跑了，這將是各個層面上最快的跑車：最快的加速度，最快的最高速度，最佳的操控性。擁有一輛比最快的汽油跑車更快的電動跑車非常重要，它有助於解決汽油跑車的光環效應。因此，我認為重要的是要說明，電動是最好的架構。
然後我們有了皮卡車，實際上，我個人對皮卡車最為興奮。
問：為什麼?
馬斯克：好吧，我不能談論細節，但它會是真正的未來主義，就像數字朋克那種感覺，《銀翼殺手》(譯者注：一部科幻小說)皮卡車。它會很棒，它讓我驚心動魄，它很棒。
問：你想把它賣給誰?那些買F的人嗎?
馬斯克：我實際上不知道會不會有很多人買這輛皮卡，但我不在乎。
問：好的。
馬斯克：我的意思是，我在乎這個問題，但我更在乎的是，我們最後想讓汽油、柴油皮卡車淘汰掉。
問：嗯嗯，我懂。
馬斯克：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如果只有少數人喜歡那輛卡車，我想我們將來會製造一輛更傳統的卡車。但這是令我個人最激動的事情。
問：你有摩托車嗎?
馬斯克：不，我小時候經常騎摩托車。當我17歲時，我差點因此死掉。很多人因為騎摩托車癱瘓了，根據你的計算方法，摩托車的死亡概率與…
問：死亡率很高。
馬斯克：它高出25倍。
問：是的，我哥哥是醫生。實際上，他稱摩托車為器官捐獻者(摩托車高死亡率導致醫院會獲得死者捐獻的器官)。
馬斯克：是啊，像器官捐獻者。所以，我們不會製造摩托車。
但是還有一些很酷的特斯拉產品：我們幾乎完成了太陽能瓦屋頂的開發。所以我們現在有幾百個屋頂，我們正在進行測試以確保它們具有長期耐用性。
問：瓦屋頂，這些是屋頂上的瓷磚嗎?。
馬斯克：是的，太陽能瓦屋頂，它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的、美麗的瓦屋頂。但它實際上是太陽能。而且，這開發過程比我們想要的更長，因為我們必須確保屋頂能夠堅持30年的使用時間。
即使你在太陽能屋頂上進行加速實驗測試，它仍然需要一段時間。而且我們需要投入大量精力來簡化安裝過程，因此安裝屋頂不需要花費太多時間。
然後我們就有了能量牆電池儲存系統。我們有電源組，用於工業規模的公用事業。我們將在固定儲存前期釋出一些令人興奮的訊息。
問：這些將也有家用方向嗎?
馬斯克：我不能太多談論它，但…(暗示的確如此)
我們在固定儲存方面有一個大型產品，我認為對於公用事業客戶來說非常有吸引力。
問：好的，所以，特斯拉將來會製造跑車，那會有飛機嗎?
馬斯克：特斯拉沒有計劃製造飛機。
關於SpaceX和死在火星上
問：那麼，讓我們回到火箭上吧，回到SpaceX。上次我們聊天時，你說你想死在火星上，只是現在沒有降落。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笑話，雖然它可能不是一個笑話，但可能是…
馬斯克：好吧，如果發生了這件事，那將是具有諷刺意味的。我必須小心命運的誘惑，因為我認為最具諷刺意味的結果往往是最有可能發生的。
事實上，從現實來看，從技術上來說，我的朋友Jonah Nolan說他認為“最具諷刺意味的結果是最有可能的”。然後我認為那是有道理的，然後我認為有時最有趣的結果是最有可能的。
問：我們不討論你的死亡，而是討論SpaceX正在發生的事情。在這方面，你最近在做些什麼?
馬斯克：我們成功發射了獵鷹重型火箭，這是世界上最強大的火箭。這是之前火箭的兩倍，是下一個最大火箭的兩倍。我們實際上發射了一個特斯拉跑車進入火星軌道。我們這樣做的原因實際上是因為，通常情況下，當新火箭發射時，你只需要放置一個虛擬有效載荷，就像一塊混凝土這樣的東西。
問：混凝土那樣沒有任何創意。
馬斯克：對，超級無聊，所以我們就想試試，我們可以發射上去的最無聊的東西是什麼?
然後明年，令人興奮的事情是我們將首次向太空站發射宇航員。美國之前也傳送過…
問：但這已經過去好幾年了，對嗎?
馬斯克：對，2010年?從那以後，美國一直依賴俄羅斯聯盟號，這實際上最近有一些問題。
關於特朗普的太空力量和太空殖民
問：你如何看待太空部隊?特朗普太空部隊?
馬斯克：嗯，這可能有點爭議，但我其實很喜歡這個主意，我覺得很酷。你知道，就像空軍成立時一樣，有很多差勁的人說：“噢，有一支空軍多麼傻!”然而你知道，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美國空軍可發揮了大作用。
所以你擁有陸軍、海軍、海岸警衛隊和海軍陸戰隊，然後......很明顯，你真的需要一個專門的部門來管理飛機，因此空軍成立了。
今天的人們可能沒有意識到，當時人們普遍認為這是創造空軍的一個荒謬的事情，但現在每個人都說，“顯然，你應該有一支空軍。”而且我認為我們應該有一支太空軍隊，擁有太空力量。
問：在太空，這支軍隊做什麼?
馬斯克：它基本上是太空防禦，然後我想也許它可能對擴充套件我們的文明非常有幫助......你知道，將我們的文明擴充套件到地球以外。
例如，我想我們可以在月球上有一個基地，火星上有一個基地，很好地擴充套件太空力量。任何具有探索精神的人都會有這樣的想法，我認為這尤其適用於像美國這樣的國家，在那裡你知道它是人類探索精神的昇華。我認為在恆星和行星之間出現的想法非常令人興奮。
問：上次我們聊時，關於火星的計劃是在2024年，是嗎?
馬斯克：是的，我們仍然瞄準2024年。
問：你打算去嗎，還是會發射別人去火星?
馬斯克：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去。你知道，這可能只是一項無人任務。我不確定是否會有人在飛船上。
但是有一個與火星會合的機會，因為每兩年大約只能向火星發射一次。因此，在2024年的時間框架內，有一個和火星會合的機會，希望我們可以抓住它。2022年有一個…
問：那麼這將是飛往火星的飛船是無人的?
馬斯克：希望能有人在飛船上。但我認為至少無人駕駛飛船去火星的機會是很大的。我想我們會盡力做到這一點。
問：所以你認為美國宇航局應該繼續存在，還是政府應該管理所有這些空間機構?
馬斯克：是的，我當然認為美國宇航局應該繼續存在，美國宇航局做了很多非常有用的事情，遠不止發射人類宇航員。感謝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NASA)的火星探測任務。美國宇航局做了很多好事，理想情況下我們應該增加美國宇航局的預算。
我認為現在是我們再次超越地球軌道的時候了。我認為這非常令人興奮和鼓舞人心，這真的讓全世界都興奮不已。
當第一批人類踏上月球時，它也許是歷史上最令人鼓舞的事情?我們應該嘗試做更多這樣的事情。
問：你如何看待貝索斯對藍色起源(Blue Origin)的看法，因為我認為這是最具可比性的私人事情?
馬斯克：是的，我認為貝索斯在太空上花了很多錢真是太好了。我認為它會遇到一些進入軌道的挑戰：進入軌道非常困難。但他有足夠的資源來克服這些困難。我想，他在沙發上的那些零錢就夠用了。
關於無聊公司、老式玩笑和挖隧道的技術
問：讓我們完成最後兩件事。無聊公司，我和洛杉磯的Eric Garcetti一起…
馬斯克：哦，太棒了，Eric是一位偉大的支持者。
問：是的，他是。我不明白你們這些人為什麼對交通都那麼感興趣，他說，“因為無論你有多富有，每個人都可能陷入交通堵塞狀態。所以他們只是想對此做些什麼。
馬斯克：是的，Eric一直非常支援我們在洛杉磯的活動。我的意思是，從技術上講，我們的第一條隧道都在霍桑。但我們確實希望，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城市規模更大的洛杉磯中建立一個隧道網路。我認為這真的是快速通過城市的關鍵，你必須實現三維化，我們的辦公室都是三維的、密集的，公路運輸網路卻是二維的。
問：所以你在四處思考，隧道內會有很多道路?
馬斯克：是的，很多級別的隧道，所以…
問：對，就像地鐵系統一樣?
馬斯克：是的，但即使是地鐵往往基本上是二維的。你將有一個地鐵穿過另一個地鐵，但他們從來沒有真正嘗試過多層地鐵。從歷史上看，隧道掘進的成本令人望而卻步，他們的速度也非常慢。地鐵的典型成本，例如美國地鐵的每英里成本約為10億美元，因此這不是一個非常可擴充套件的解決方案。
問：所以是隧道?
馬斯克：你當然可以擁有一個擁有多層隧道的地鐵系統，但隧道的價格非常昂貴，以至於它們沒有這麼做。但如果你願意，你可以下降100層，你可以在彼此的頂部有100層隧道。這裡可拓展的空間很多，最深的地雷比最高的建築物要深得多。但實際上，關鍵問題在於隧道技術的大幅改進。這是關鍵，這基本上也就是它的意義所在。因為我有點想把自己埋起來，哈哈哈。
問：別這樣，這是爸爸式的玩笑。
馬斯克：我經常嘲笑自己的笑話。但不管怎樣，我發現隧道技術有很大的改進。
問：那這項技術什麼時候會投入使用?霍桑那個是一個試驗隧道嗎?
馬斯克：是的，我們即將完成第一個測試隧道。
問：費用是多少?
馬斯克：我不知道，我認為不包括裝置，一英里可能花費1000萬美元。誠然，這還是單向的花費。
問：那麼人們什麼時候才能實際使用它呢?
馬斯克：我們計劃在12月10日的舉行開幕派對。
關於被殺的沙特記者、沙特投資者和AI科技巨頭
問：我沒有問過一件事：當你想私有化特斯拉時，你曾與沙特人談過。你現在對他們有什麼看法?
馬斯克：是的，我的意思是，重要的是要了解沙特人關於私有化問題已經接近我有兩年時間了。這不像是一時衝動。
問：但我這一問題是在沙特雞澤Khashoggi被謀殺之後談論的。
馬斯克：是的，我的意思是，這聽起來很糟糕，這樣很不好。發生這件事後，我想我們可能不會拿他們的錢。
問：鑑於沙特人之前傾注了數十億美元，他們在矽谷的影響力如何呢?
馬斯克：我不知道這樣說好不好，但我想我們應該考慮到整個國家，不能發生一件事情就把整個國家否定。沙烏地阿拉伯有許多優秀人才，世界各地都有沙特人。所以我認為你不能一耙子“打死”整個國家。
問：那些技術本身呢?你曾經圍繞人工智慧的責任，圍繞人工智慧的多樣性進行過批評。關於Facebook、谷歌和其他科技巨頭在這方面擁有的權力，你現在怎麼看?
馬斯克：如果某些東西需要對公共利益負責，並且可能對選舉或類似事情產生負面影響，那麼可能應該有一些監管機構來確保他們不會對民主程序產生負面影響。
問：在幾年前我們談過的時候，你擔心谷歌和Facebook在AI方面的力量，你擔心AI本身。而且我認為你所說的一件讓我印象深刻的事情就是AI不會殺死我們，它會把我們視為家養的貓咪。我認為這是一個非常獨特的思考方式。
馬斯克：從長遠來看，由於AI可能比人類聰明得多，智力相差程度可能與人和貓之間的差距相似，可能更大。我認為我們需要非常小心AI的進步和…
問：而你仍然以這種方式擔心它?
馬斯克：我的意見始終如一。我認為我們應該有一個政府委員會，從洞察力開始，花一兩年時間深入瞭解人工智慧或其他可能存在危險的技術，但人工智慧是關鍵。然後，基於這種洞察力，提出與行業協商的規則，這些規則最有可能實現人工智慧的安全出現。
馬斯克對未來的感覺如何?
問：你對未來的感覺如何，而現實是什麼?
馬斯克：出於某種原因，我感到樂觀。我不確定這是否不合理。
問：這種極化對你有影響嗎?你離開了特朗普委員會，我知道你和我討論過…我說過你不應該去的，因為他會毀了你，記得嗎?
馬斯克：你說得對。
問：我是對的，我知道。但是你覺得，在這種兩極分化、這些爆炸事件中，總統一直在製造分裂，你還覺得樂觀嗎?
馬斯克：是的。順便說一句，我仍然認為我有必要加入特朗普委員會，尤其是作為一個氣候問題的倡導者，我盡了最大的努力。
問：是的，我知道你做了。我想我給你打過電話，我想我說過，“你不是耶穌，這沒用的。”
馬斯克：我絕對不認為我是耶穌。
問：不，我知道你不知道。我想我只是想慫恿你離開委員會。
馬斯克：可以說，這不太可能，但值得一試。
問：考慮到這種兩極分化，你是樂觀的嗎?你在考慮中期選舉嗎?
馬斯克：我在考慮中期選舉，順便說一下，我確實投票了。
問：我也是。今天。
馬斯克：儘管我很想知道在加州投票會有什麼影響。選區劃分不公的現象如此之多，似乎……我投票是為了投票，但是現在政治上的分歧非常大。但對我來說，涉足政治辯論可能不明智，因為這是一種沒有贏家的局面。
問：對，我明白了。但作為一個公民，你感覺如何?
馬斯克：我當然希望人們不要對彼此大喊大叫，我希望仇恨少一些。
如果從2018年開始重做某件事，他會重做什麼?
問：好，最後一個問題。如果你今年要重做一件事，你會做什麼?
馬斯克：公平地說，我可能不會發一些我發的東西，這可能是不明智的。可能也不會像我那樣在網上開戰。我可能不應該攻擊記者，也不應該那樣做。
問：是啊，你想說對不起嗎?如果你願意，你可以。
馬斯克：我對一些記者表示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