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商業評論:Facebook能自我修復嗎? | 外媒頭條
編者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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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2018年的20多起醜聞,到付費讓使用者下載間諜軟體應用,再到今年早些時候被曝光的完全災難性的安全措施,Facebook面臨著巨大的混亂。
之後,公司CEO馬克·扎克伯格發表了一篇文章,闡述了四個想法。但《哈佛商業評論》的文章 《Facebook能自我修復嗎?》 (Can Facebook Ever Be Fixed?)認為,與Facebook面臨問題的嚴重性相比,扎克伯格的說法是輕描淡寫。
作者Andrew Burt認為扎克伯格的嘗試未必真的可行。
扎克伯格的建議是什麼呢?
首先,他要求政府明確有害網路內容的定義,這樣Facebook才能有標準地刪除這些內容。
第二,扎克伯格要求將管理政治宣傳的法律擴大到一般的政治干預。
第三個建議是在全球範圍內標準化隱私法規,讓Facebook這樣的公司能夠更清晰也更容易地將歐洲法規的嚴格標準(比如通用資料保護法規)應用於所有使用者。
最後是所謂的“資料便攜性”,使使用者更方便地轉移他們的資料——類似於美國的手機運營商允許使用者在切換服務時保留他們的電話號碼。
而真正的問題是什麼?
作者指出,這些提議中有很大一部分已經在實踐中出現,或者將很快由世界大部分地區的監管機構強制執行。
例如,GDPR要求全球第二大經濟體歐盟落實便攜性資料。此外,德國、中國以及澳大利亞等主要經濟體的監管規定已經在迫使科技巨頭加大抵制有害內容的投入力度。
事實上,如果Facebook願意放棄一些未來利益去彌補之前的錯誤,從長遠來看,對該公司的幫助可能更大。
遲遲未能有建設性的改進措施,正是因為一個殘酷的事實: Facebook自身的利益與使用者利益存在巨大分歧,作者在文中提及的主要原因有三點。
首先是Facebook的商業模式,它一方面要增加使用者粘性,另一方面必須藉此收集更多資料,針對性地為使用者提供服務和廣告去盈利。
這就是Facebook想從消費者身上得到的:時間、關注和最重要的資料。
Facebook的使用者則單純希望通過這個平臺獲得有意義的社交、新聞和娛樂,他們對自己奉獻的資料資訊毫無察覺。
其次是Facebook的使用者規模,這讓該公司和扎克伯格都承擔了難以承受的巨大責任。
截至去年12月,該公司月活使用者23.2億,幾乎佔全球人口的三分之一。同月,Facebook僅僱傭了35587名員工,每6.5萬名使用者才有一名員工負責,完全無法對網路環境安全進行有效的管理和保護。
最後一個是文化問題,這解釋了Facebook將使用者的安全和隱私視若無物的原因。
Facebook急於讓新功能進入市場,甚至理想化地認為自己不可能做錯——這是其營運長謝莉爾·桑德伯格的原話。
作者承認的是,網路資料安全問題不應該都讓Facebook背鍋,每家大型科技公司或多或少都在與這個問題作鬥爭。
只不過此前很多消費者和監管機構還未曾發現,使用者對數字科技的過度依賴已經導致安全和隱私受到了系統性的威脅。
因此,從這個角度來看,Facebook堅持不懈地選擇據使用者的利益重新調整其商業模式還是值得認可的。社會在未能徹底瞭解一項新技術的風險時就過快使用才是一切的根源。
關鍵在於Facebook和所有人下一步能做什麼。
制定嚴苛的法律提高所有軟體系統的隱私和安全標準,將反過來減緩數字技術的發展節奏。
通過限制像Facebook這樣的公司資料收集、儲存以及聚合能力,將其“攻擊面”縮小到一個可控的水平,也意味著從字面上拆分Facebook的服務,將WhatsApp與Instagram等業務分離開來。
作者的結論是,從長期來看,Facebook的商業模式必須要依賴使用者的信任,這意味著使用者隱私和資料安全與盈利同等重要,缺一不可。
然而,從短期來看,扎克伯格已經明確表示該公司很難真正解決這一複雜的社會性問題。
Facebook和它的使用者註定要繼續嘗試重新構建彼此之間的協議——這個過程可能會拖到多個政府更有力地介入為止。扎克伯格的最新提議只是這漫長鬥爭中的又一個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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