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鋏:老天終會犒賞那些認真做事的人
原標題:長鋏:老天終會犒賞那些認真做事的人
2011年,一位大三學生在知乎上問:“有 6000 元,有什麼好的理財投資建議?”長鋏的回答是:“買比特幣,儲存好錢包檔案,然後忘掉你有過 6000 元這回事,五年後再看看。”結果這個帖子幾乎所有幣友都知道了,畢竟若當時真的買了比特幣,那位學生現在已經身價幾千萬了。
而今天,若有閒錢需要投資,長鋏對此的回答是:“投資自己的大腦。”他認為,對於區塊鏈的理解,最好能跳出程式碼本身做跨領域、跨學科的自我通識教育,用第一性原理思考推演區塊鏈的本質與發展邏輯。
從科幻小說到區塊鏈
長鋏,本名劉志鵬,2004年他首次以“長鋏”為筆名在《科幻世界》發表小說《男人的墓誌銘》,並將這個筆名沿用至今。
在成為幣圈大佬之前,他的身份更為知名的是一名科幻小說作者,並曾在2006-2008年連續獲得科幻小說最高獎銀河獎。而在2011年創辦巴位元論壇之後,經過6年的沉澱,再度轉型創業,攜手段新星建立了比原鏈。
晉詩有云:“長鋏鳴鞘中,烽火列邊亭”。疏朗飄逸、不安於室,長鋏有著一股不願意成為普通人類的勁兒,而這股勁也促成了長鋏從小說家到區塊鏈佈道者以及比原鏈創始人三次轉身的根本動力。
“長鋏比較靠譜,比原鏈的技術團隊不算頂尖但是穩紮穩打,專案也在穩步推進”。這是比原鏈的支持者表達得最多的一個觀點。
而在幣圈提及長鋏,多位圈內人坦言:這人名聲很好,是個理想主義者。
長鋏是個理想主義者,這個特質他從小就有,一家媒體在幾年前曾寫到:17歲的劉志鵬在2003年夏完成高考後,看到報紙說桃花源遺蹟在隔壁的新化縣城,於是效仿陶淵明筆下的漁夫,從家鄉邵陽市徒步一百餘公里跑去探訪。
他帶了點兒錢,走了兩天,一路上吃住都在沿途的農戶家,最後在奉家山一個山洞裡找到一隻碗。他帶著這隻碗又走回邵陽,交給文物局,還得到了領導的表揚,當然這個小事只是他作為理想主義者中的一個小過場。
大學時長鋏是個科幻小說愛好者,沉迷於威廉吉布森、尼爾斯蒂芬森構建的賽伯朋克世界。他後來的科幻小說,多以計算機題材居多。
2003年到2010年間,長鋏痴迷科幻寫作。如果繼續寫下去,也許會成為下一個劉慈欣,但他並沒有想過要以此為業,“別人把寫作當做飯碗,但我不是,我是因為做不了科研,於是把對科學的熱情全部轉化到科幻小說創作裡。”
大學他本來想學物理,但被調劑到了資源勘探專業,由此苦悶。他以這樣的方式,繼續熱愛物理。
熱愛物理的人會把宇宙掛在嘴邊,他們不會崇拜某一個科學家,而是會讚美某一條定律。馮·諾依曼是長鋏不時提起的科學家,儘管他對資訊論贊不絕口,但他拒絕承認馮·諾依曼是他的偶像。
他所從事的區塊鏈行業,在近兩年內迅速膨脹,是一個盛產魔幻故事的地方,這裡有無數他可以用來寫作的素材。“其實我有很多關於區塊鏈的構思,我真的很想寫,但是沒有時間,我想等將來閒下來,寫點自己想寫的東西。”
長鋏曾發表一篇名叫《屠龍之技》的小說,小說的核心就是:誰掌握了計算能力,誰就掌握了核心權力。
這和比特幣很相似。
在比特幣世界裡,誰掌握了算力,誰就掌握了權力。同時,比特幣創始人“中本聰”也是一個黑客,長鋏小說的主人翁也是一個黑客。他幾乎是憑一己之力創造了一個巨集大的工程,也是因為計算程式設計能力放大了人的能力。
創業之後,他沒有時間繼續寫作,與科幻圈的朋友也鮮少接觸。最近,他們聚了一次,有人辭了工作全職寫作,這讓長鋏佩服,“他比我更熱愛科幻”。
創辦巴位元 專注佈道區塊鏈
2011年,長鋏創辦了巴位元,這是國內最早的介紹區塊鏈的網站。創業之初,他就想的明白,“我一直在等待一個像網際網路的大趨勢,但不要追逐風,要成為風……”
很幸運地,他等來了區塊鏈。七年來,長鋏像一個佈道者,只要有機會,他就推廣、普及區塊鏈。
長鋏說自己是一個內向的人,要不是創業,他根本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每天見這麼多人,還要在幾千人面前做演講。
巴位元上一輪融資的時候,BP裡還有數學公式。他拒絕接受FA提出的修改建議,“我不喜歡迎合別人,懂你的人自然會懂你”。
長鋏曾說:“創業不需要帶入過多情感。”很多公司講究人情味,把公司變成家庭,他們不是這種風格。“理性化的團隊不用感情來洗腦,追求長遠的目標一致很重要。”
長鋏筆下的科幻小說以長句子、資訊量大而著稱,讀起來很費腦,他講區塊鏈也一樣,會夾雜熱力學、不可能三角、第一性原理等字眼,越說越晦澀。
2016年,徐小平曾讓他用一句話介紹區塊鏈,長鋏說區塊鏈其實是印刷機的逆向機。微博上有評論戲稱,就是這句話耽誤了徐小平晚兩年入場。
常有人建議長鋏講區塊鏈的時候儘量避免用艱深術語,但他不以為然,“那些最接近事物本質的奧義,本來就需要更多思考。”
這個圈子充滿了暴富神話,有可能一個畢業沒多久的年輕人通過炒幣就實現了財務自由。人們津津樂道的談資,長鋏覺得不值得一提,“很多人的財富與他的智慧並不匹配。”
通過投資比特幣,長鋏的財富增長了好多倍,但他沒什麼感覺。有許多人會向長鋏諮詢買幣的建議,他都拒絕了,這背離他的初衷,“人們應該引以為豪的是,通過自己理性的決策,出色的執行力,實現自己的目標,而不是為隨機性的東西喜怒哀樂。”
像一開始入場的時候一樣,他很執著,期待著能有新的發現。他繼續用自己的方式,摒棄歸納式思維,崇尚第一性原理思維,“大部分人的思維是歸納式的,這種經驗在創業當中不是什麼好事,容易陷進去出不來,為什麼現在古典網際網路的說法,就是因為他們還是用網際網路的思維來做區塊鏈。”
最近讓他興奮的是人工智慧、區塊鏈這兩個看似不相干的領域,竟然在計算上已經形成統一。計算即權力,這是他最近常說的一句話。
2011年,長鋏還在廣西南寧國土資源規劃院做工程師,他花掉了所有的工資買了比特幣。比特幣的出現,完美契合長鋏對雲時代、巨集大分散式計算工程的想象,他憧憬一個“計算即權力”的時代,開始到來……
當時,比特幣的圈子很小,在接觸和宣傳比特幣的過程中,有一天他收到了名為QQAgent網友的比特幣打賞,這個人就是後來位元大陸的吳忌寒。
當時瞭解區塊鏈的人非常少,遇到一個知音,長鋏感到非常寶貴。2011年下半年,他就和吳忌寒一起創辦了中國第一個區塊鏈的佈道社群:巴位元論壇。
然而,一年後巴位元陷入了困境。
2013年,比特幣的價格從35美元跌至2美元,“比特幣已死”的言論充斥在各大區塊鏈媒體的頭版頭條,受此牽連,長鋏也虧得一塔糊塗,巴位元的社群活躍度快速下降,網站更新一度停滯。
長鋏身邊很多人都離開了這個領域,甚至當年一起撰寫國內第一本比特幣書籍《比特幣:一個真實而虛幻的金融世界》的七位作者,也有幾人離開了。
當時交鋒最多的是這個問題:比特幣的漲和跌,可以被操縱嗎?
長鋏認為,比特幣是技術發明,並非生來就有“自由”基因,當然也與“專制”無關,“專制”或“自由”取決於使用它的人。
即便面對比特幣的拉盤行為,長鋏在2013年的一次採訪中,也坦誠自己的看法:這是市場行為,說明那些富有者繼續看好比特幣,不斷增持比特幣。沒有人阻止你去市場購入或拋售比特幣,這就是公平的。馬太效應在各個經濟領域都會出現,與比特幣何干?
時至今日,也有很多人把區塊鏈視為一種金融創新。大概因為區塊鏈是風口,更容易融到錢,可以向所有人發行Token,可以交易,流動性好,但長鋏覺得這是對區塊鏈最大的誤解。
區塊鏈時代必然到來
區塊鏈是純粹的技術創新。
長鋏深信“區塊鏈時代”必然到來。
長鋏決定離職創業是在2014年。這一年比特幣行情回暖,《比特幣》作者之一宋歡平到南寧和他見過面,隨即他就到杭州成立了巴位元公司,初創成員全部都來自於巴位元論壇。
不久,巴位元就獲得了光速安振的天使輪200萬的融資。但好景不長,寒冬又來了。
2015年初,當時世界最大的比特幣交易所運營商 MT.Gox 宣佈伺服器被黑,近85萬個比特幣被盜。受此影響,比特幣價格從266美元直接跌到了45美元,許多2014年融資的區塊鏈媒體陸續轉型、倒閉。巴位元的兩位合夥人只做了4個月,便離開了。
長鋏始終記得2015年12月時候,一位使用者給他留言:長鋏,你的巴位元還能堅持多久?巴位元現在有收入嗎?
這是一個非常大的考驗。許多早期入場的大佬對比特幣的信仰開始動搖,尤其是那些經歷過網際網路創業的。一個流行的質疑是把比特幣比喻為“網際網路的瀏覽器”,先行者未必笑到最後,誰又能保證比特幣能笑到最後呢?
現在想來,為什麼他們能堅持?深層的原因就是我們對這個問題的認知不同。
網際網路上,資源複製的邊際成本很低,所以有很多網際網路巨頭早期不營利,後期利潤會很高。而區塊鏈上,交易的都是競爭性資源,資產都是不可複製的。
網際網路軟體是中心化的組織,區塊鏈不同,它是一個開源的社群,不需要像軟體一樣的迭代升級,而且不存在一箇中心化的權威,可以宣佈停止這個專案。
區塊鏈跟網際網路構成了一種平行的映象關係。這些認知奠定了他們對區塊鏈的信仰,他們用最初的200萬融資一直撐到了2016年9月。
然後,比特幣價格再次回暖。巴位元也完成第二筆由啟賦資本、創新谷、梅花天使投資的千萬級 Pre-A 輪融資。
無論比特幣的漲跌,區塊鏈時代一定會來。
眾多幣圈大佬之中,我獨喜歡長鋏,雖然你只看得到他想給你看的東西,但是我依然願意相信他是個理想主義者。幣圈魚龍混雜,沒有誰敢說自己做專案從來都不是為了錢,但有些人可以讓我們感受到區塊鏈世界的希望,比如長鋏。
若是幣圈多一些做事實的人,那也不至於像現在這般烏煙瘴氣,一地雞毛。每個人都想賺快錢,註定大家都無錢可賺。身處幣市寒冬,仍能不忘初心,用心做事的團隊,相信最終都能看到區塊鏈的明天。
文章來源丨區塊鏈藍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