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金融發展桎梏:資料的準確性和真實性是大資料發展的關鍵
由 ofollow,noindex">清科集團 、投資界、新芽主辦的2018中國創業武林大會於2018年9月18-20日在北京 香格里拉 大酒店舉行。本屆大會設立包括人工智慧、企業服務、高階製造、新零售、泛娛樂、金融科技、醫療科技與器械等在內的16場行業視聽風暴,橫跨3大熱門領域、萬家精品專案以及百餘家參評機構與行業媒體的強力支援下,彙集各領域領先的知名投資人和創業者進行一年一度行業的靈思碰撞。
此外,國內首家投資維度的企業評選——V50風雲榜、新芽榜也將現場決出年度榜單。該榜單已陪伴創業者十三年,被譽為“行業投資風向標”。
會上,宜信新金融產業投資基金 合夥人 崔崢,維金聯合創始人兼副總裁劉瑞雪,大數金融CTO王強圍繞《科技如何賦能金融? 》這一命題進行了深入探討,本場圓桌由 曦域資本 創始合夥人黃曉黎主持。
以下為演講實錄,經新芽NewSeed(ID:pelink)整理:
黃曉黎: 大家下午好,在這個部分我們講講科技對金融的影響。各位嘉賓先介紹一下你們的公司和主要做什麼業務。
崔崢: 大家好,我叫崔崢,我來自宜信新金融產業基金,我們是三年前成立的,是宜信旗下的一支主打的直投基金,過去三年內在全球範圍內大概投出了四十多個專案,我們主攻的金融科技產業有保險、支付、信貸、企業服務以及財富管理,希望以後跟臺下的朋友們有多多的溝通。
劉瑞雪: 大家好,我叫劉瑞雪,我來自於維金,維金創立於2013年,我們的定位是網際網路金融的基礎設施,我們主要專注於幫助產業內的不同公司解決他們的支付結算的問題,供應鏈金融的問題。因為我們的定位是網際網路金融基礎設施,我們專注的是技術解決方案,並不是幫助大家實際的處理支付交易或者是進行供應鏈金融的放貸業務。我們是A輪IDG投的,B輪 螞蟻金服 投的。
王強: 大家好,我叫王強,我來自大數金融。可能大家對大數金融不太瞭解,大數金融它是一個完全的FinTech公司,成立於2014年的7月份。它的作用是來為中小企業服務,我們的客戶是銀行,給銀行提供反欺詐到風險,到金融IT一些金融方案。商業模式可能跟大家想的租貸比較類似,A輪是紅杉,B輪是紅杉領投,C輪也是紅杉領投,有PED,有光華控股,一共有四家,現在各有十四個億。
黃曉黎: 補充介紹一下,我叫黃曉黎,我們2015年成立了曦域資本,主要投兩類公司。一種就是技術在金融產業的應用,另外一種是底層的基礎技術。目前投了十幾家公司,我們是投主要的主力是A到C輪。
我們先來談談 普惠金融 的話題。目前所謂的普惠金融,小微企業的金融的關鍵點是什麼,技術在這裡面怎麼能夠做到以前做不到的事情。王強總先來談一下。
王強: 大數在普惠金融在關注小微企業裡面,應該在國內是比較領先的。我們第三代的小微技術是數字化的方式,它的成本特別高。大數在合作的我們有四十多家的合作銀行,在給合作銀行提供解決方案的時候,有幾個關鍵點:
第一,大家都知道小微客戶融資難、融資貴,大家更多關注是小微客戶的經營狀況,一些經營資料,一些往來現金流水。這些資料是不夠科學的,不夠真實的,大家沒有關注到小微客戶這個人本身,大數是關注他金融資料的同時,也會關注到客戶人徵信的本身,那麼這個客戶如果他去做這個行業,他去做一個小的行業,那麼因為他的徵信情況比較良好,他可能通過轉型也可以轉到另一個行業去做,這是我們大數最關鍵使用的技術。
第二,因為我是CTO,我們會用一些比較好的反欺詐,包括一些徵信類欺詐的技術,包括風控的模型。其實大家知道反欺詐的模型特別黑名單現在一些外埠的黑名單都不是很靠譜,我一般還是依靠自己的反欺詐手段處理。
黃曉黎: 其實中國經過這幾年的消費金融,個人零售金融大力發展,包括網際網路金融的推動,對人的資料掌握的越來越多,而且通過對人本身的畫像資料分析,更深一步的應用到金融領域,現在又延伸到小微、普惠金融。
其實你給一個小企業貸款,更多的看這個企業主本身,這個企業主可能他會一直在那,他的企業倒是未必,因為我們小微企業存活率是非常低的,另外一個反欺詐其實是在各個金融環節領域都開始應用,科技的本身是你要在金融裡賺錢,真正通過技術賺錢的話可能還是一個風險,風險控制、風險識別的錢,這個反欺詐也是風險識別方面的。
劉總,你們是為企業怎麼服務,讓它更好的做普惠金融?其實大家也都知道以前的傳統機構,其實一直下不下去,大家可能都是看主體信用非常簡單的或者是在區域性很小的區域性,更多的資訊不對稱去做。現在你們是怎麼幫助一些能夠做一些原來做不到的事?
劉瑞雪: 維金的定位本身是網際網路金融基礎設施,我們更多的是融合不同的資源,他們能夠幫助我們的產業客戶賦能於這樣的產業客戶,幫助他們的客戶,不管是小微也好甚至是稍微大一些的企業也好,能夠更容易的有一些信貸的業務。
從我們自己的觀察來說,整個來說確實是個人以及這種小微的企業,他信貸業務發展的會更快一點,因為這整個是一個針對小微企業主個人的受信,他資料來源會非常的多,尤其在中國,大家知道來源蠻多的,各種各樣建模的模型也最近發展的很多,而且不同的反欺詐的公司也很多,我覺得在這方面中國是有很大優勢的。
我之前跟華爾街記者也聊過,他們其實很擔心美國在這一方面的發展是落後於中國的,我覺得事實上兩位投資人也看到了這個市場確實發展的很快。再往上進一步的話,我們說普惠金融個人普惠了,但企業的信貸業務怎麼做,這塊還是一個難點。
比如說我們會跟這種連鎖酒店公司聊,他們現在碰到的問題是說有很好的加盟商,但是他加盟了一家店很賺錢,那他想加盟第二家店,每一家店需要幾百萬到上千萬的啟動資本,如果他沒有辦法提供這個資金,大家知道連鎖酒店經營是比較輕資產的,房子是租來的,這些員工也都是聘來的,沒有什麼房子可以抵押,所以從銀行的角度來說比較難做。而從其他的融資通道來說,也並不是那麼容易做。首先他的金額很大,所以已經可能超過了我們平常說的普惠金融範疇了,如果又是把它當做一個個人來放貸的話,這個是達不到它的效果的,怎麼樣更好的解決這方面,我覺得可能是需要我們未來更關注的一些問題。
黃曉黎: 實際上大家都能看到,我們在零售金融方面其實確實走在了世界的前面,尤其個人資料應用這塊。但我覺得深入到產業裡面會發現各種各樣的困難,劉總講的類似供應鏈金融的模式,我們對於產業鏈的資料化還沒有完全完成的基礎上,如果你要去再把它切分成很小的經濟行為,再去給它定價的時候就會比較困難,你可能很難應用更高的一些技術去來做這個事情,這個可能就需要每一個產業鏈它可能有沒有時間去成長。
崔總,關於普惠金融的問題我換一個角度,因為您是投資人。你覺得在這裡邊能找到合適的創業公司嗎?像劉總這樣公司非常好,像大數這樣的公司非常好。如果你要在普惠金融領域找一個創業公司,其實所謂的創業公司就是未來有個很好的位置,整個產業鏈有很好的位置,那你會去找一個什麼樣的公司,未來的位置在哪?接下來,牌照可能有了很大的優勢。普惠金融這個領域怎麼去找創業公司?
崔崢: 企業還是個人?
黃曉黎: 普惠金融都可以,小企業主也好,個人的也好。
崔崢: 從企業這邊來講,其實資料非常分散,而且每個賽道都不一樣,每個行業都不一樣。比如說一個做酒店的和一個做餐飲的,現金流完全不一樣,以及他僱的人也不一樣,他的上下游關係也是差的很多。所以由於我們有一部分投了一些國外的產業,所以可以跟大家說一下我們在國外看到的案例,以及在國內看到的案例。
首先很榮幸跟大家分享一個訊息,就是我們宜信新金融產業基參與投資了英國專門為企業做線上貸款的平臺Funding Circle,這家公司今天剛交了表,所以相信在月底應該能在倫敦交易所上市,這是歐洲第一個FinTech產業上市的企業。這家公司就是做SMB,就是中小型企業貸款的,但是我們說的中小型企業可能在它的定義裡頭完全不一樣,為什麼?因為它的客戶必須有三年的歷史,然後它的收入每年的最小是達到五十萬英鎊以上,至少有五個員工,所以他的客戶群我們個人認為還是相當不錯的。它的利率以及貸款是非常低的,換言之,這個平臺專門就是搶銀行的客戶。這就回答了劉總剛才一部分,銀行他不願意下沉,為什麼?因為他攥著他的好客戶,如果你能從他那邊拿到同樣的客戶,做到比銀行更快更好,在歐洲這個公司是走出來了。
在美國我們也看到比這個客戶群更往下沉的一些,那就是個人和企業的資料放在一起,然後看這個企業的行為。但是在做這種貸款的時候,我們發覺其實更好的一種貸款行為其實是從他的供應鏈金融或者上下游關係,看看這家公司的現金流到底怎麼樣,以及稅務情況怎麼樣。從新的資料方式分析,但是給他合身的一些貸款。
黃曉黎: 我認為英國這家公司,過程講的案例其實還是效率的問題,線下也在做嗎?
崔崢: 還真沒有線下。
黃曉黎: 這就引申出來一個問題,中國的做的比較好的公司的模式線下蠻重的。在歐洲能做的背景是信用環境非常好,整個的信用平臺體系是基本完整的。我想問問各位,這個可能也是中國的問題。在小微企業裡面企業徵信領域裡面,你們認為中國會有中國的鄧白氏嗎,如果有的話會是什麼樣的公司?
崔崢: 我先說兩句,這個問題問的挺好。我先給您解釋清楚,其實大家瞭解的這些徵信企業,其實他還是給個人打分的。在國際上給企業打分的徵信機構好幾家,而且打分的方式完全不一樣,像鄧白氏確實是拿現金流,非常有名的是完全靠上下游和稅。企業徵信打分的市場在全球都比較混亂。但是我覺得在國內其實留給各位創業者,我覺得這個發展潛力可能會比國外更高,可能會更快一點。
劉瑞雪: 對,我覺得確實是剛才崔總說的,給C的打分相對來說可能更成熟,給B真的是從什麼角度看B的信用,我覺得每個公司,我覺得在國外的話,還有給專門成熟的上市公司,。但是實際上這種,他通過對什麼資料的分析,這種資料的及時性是如何的,他分析出來的對大家的參考意義到底怎麼樣。當然就是說我們用什麼資料能打出什麼樣的分數,這個我覺得是要摸索的,而且它不一定一個數字會適用所有的資料。
王強: 黃總的問題很專業,我在IBM時候負責做小微模型,發現to B的企業和to C的,to B的在中國真是搞不定。做FinTech和做金融最大的區別就是一個兜底一個不兜底。做金融的人他在兜底的情況下,就不會相信所有的資料,這才是最關鍵的問題。不管模型再好,資料好不好,這是CRO必須要考慮的問題。就像說你如果要想客戶體驗好,但是要想防風控,資料是很重要的。
普惠金融的to B,他的資料哪來才是真實的,怎麼讓CRO放心,這是最關鍵的問題。還有一些方式,在北美、歐洲,北歐一些地區,我當時在北歐出差的時候,他們會給小微企業提供一些解決方案,把小的ERP資金歸集G類的企業放在SaaS上面,讓他們共享,這個服務很便宜的,非常便宜。那麼這個現金流整個的資料是相對比較真實,那麼在to B裡頭只有現金的資料是真實的情況下還好一點。
第三,就是我們國內的資料壁壘太多,信聯,百行徵信是通的。
還有第二個問題,還是資料的問題。咱們很多做徵信和金融的朋友和企業,其實他的誠信還是不夠的,他提供的收據不一定是準確的,這是CRO最擔心的問題,資料的可驗證性,通過知識圖譜的分析,有這樣的驗證資料驗證的大資料技術,我覺得這個方案才是慢慢的可行。我覺得第一資料是可信,第二才考慮模型的問題。謝謝。
黃曉黎: 我們的路還是很長的,資料可信這個事情就要做一段時間。另外我們其實也看到做SaaS的更有優勢。包括我們也投了做SaaS的,在中國挺有特點,在美國SaaS很賺錢,市場估值也很高,在中國很難。中國是習慣C端免費,B端習慣對技術不付費,你的真實資料在上面跑,未來在金融的價值是挺大的,羊毛出在豬身上,這樣一個路徑。
這個可能應該是一個長久的話題,尤其可能在個人徵信領域裡面,可能就是國有了,企業徵信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未來情況,可能還是一個比較分散的市場,相當長的時間內,包括模型這一類也是各有各道,也要經過很長時間的檢驗。實際上我這幾年因為主要專注在金融裡面的技術應用,我就發現以前投網際網路的思維在這裡面,是完全摒棄網際網路投資方面的不好影響,你投什麼東西都會想到會有網路效應,增速會很快,最好我的錢給他他就能迅速出來。但實際上來講,你在技術深入到一個產業裡面,是一個相當長的慢功夫。
一個產業的發展也是相當長的慢功,我們換一個更高一點的話題,技術到底對金融的影響是什麼。
王強: 其實看到現在的技術發展,真的給金融帶來非常大的改變。第一個問題就是聚合支付的問題和移動支付,這給金融帶來非常大的,他會對整個的現金流資料,對資金流的資料有一個非常大的整合,我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好的。
第二個是大資料的產生,其實大資料的產生更多的不是一個強關聯的資料,是一個印證的資料,40%和50%,到60%才認為這個模型度,某個維度是有效的,這是大資料唯一的作用,大家都認為大資料非常有用,就說他可以包打天下,其實是假的。從我們這麼多年的大資料經驗來看,合作了四年的大資料。真的把弱關聯的資料變成強關聯的資料,其實這個資料是非常非常難的。需要大量的進行機器學習的方法去做。
第三,人工智慧特別深度學習和機器學習和監督學習的方式,對我們的金融整個運營效率提升是非常快的。那麼一個真正做金融的人都知道,其實做金融做線下的人是覺得最靠譜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但是他的效率非常低,怎麼能夠保證把線下的這種模式移到線上以後,客戶體驗好,而且效率還要高,而且防風險的能力要很強,就需要AI技術幫助在冗長的流程裡面,通過系統和技術的手段把他人工的手段代替掉。
第四,技術的改變對金融最大的提升,其實它能夠把整個的,不管人還是企業,他的資訊可以分成多種型別,在上面可以做延伸,知識圖譜這種關聯關係也是非常好的可能性。我大概就是這些。
黃曉黎: 想多問一下王總,我們平時所理解的這種大資料和人工智慧,因為主要是以資料科技為核心的,在金融裡面真正實際應用的時候會有什麼跟有區別的想法?
王強: 企業也是由個人組成的,知識圖譜可以看這個企業的高管,這是人工智慧的一部分。先說人工智慧,知識圖譜看企業的高管,他的股東,他的法人,他的親戚,那麼在這些借貸關係裡頭有沒有訴訟的問題,是可以提升這樣內容的,這是所謂知識圖譜,這不屬於大資料的內容,當然這個資料要求必須要是真實的,我說任何的前提,所有的資料必須是真實的。現在我們最擔心的,因為現在網際網路金融沒有監管的情況下,他網際網路所獲得的資料,真的是真實性比較強的。
第二,從人的角度來說,大資料的角度,人的強關聯大資料無外乎五類:一類是基本資訊,第二徵信資訊,第三社交資訊,第四安全資訊,第五位置資訊,這個是在貸前、貸中、貸後非常強烈的關聯。第五的位置資訊,你的催收還是電催,這個位置資訊不符合隱私保護的規範。你如果不想還錢,那麼LBS知道你經常在這裡出沒就抓得住,他也可以驗證,他說位置資訊他說因為他要加戲,他女兒上一個非常高階的幼兒園,你發現他夫妻倆和他老太太,他的丈母孃、大媽都沒有在這個學校附近出現過一次,這個資訊是假的。所以說所有的資訊都是來驗證你自己的東西,你所資料的是不是正確的,這樣才是有意義的。
我還是強調說,大資料最關鍵是資料的準確性和真實性,所有的大資料模型現在只能做到第一步,第二步都做不到,比如說什麼模型,通過這種資訊可以測出未來想買什麼東西,這都是靠譜的。唯一靠譜的就是驗證你真實填過來的線上資料是不是真實的,這是唯一的大資料應用的地方在金融領域,謝謝。
黃曉黎: 說的非常好,其實我們也很多人幻想把一堆資料放在一個黑匣子裡走一遍,然後就能出結果,這個真是太理想化了。劉瑞雪這邊看看技術對金融的這種驅動,你的體會是什麼。
劉瑞雪: 我本身是做金融的,我是2013年因為在投行從事了這麼多年的金融業務,一直覺得技術肯定是對金融有很強大的促進力,2013年決定和現在的合夥人一起來做維金公司。這麼多年其實也看到行業裡面這個變化,我可能從不同的角度來看,我自己覺得可能是有三個方面的變化。一個就是從金融服務獲取的便利性來說,不管是我們的聚合支付也好,包括像餘額寶這樣子的,我把消費和理財結合起來的也好,甚至像個人信貸也好,其實他對大家來說是一個非常便利的,我覺得這個是通過技術手段實現的。
第二,可能是效率的提升。我們在服務我們的產業客戶中間有這種明顯的感覺,比如說像現在物流行業,現在物流行業還有很多的地方需要改進的,比如他把一個貨從貨主那邊拿過來,他可能中間會經過不同的運輸公司匹配,不同的運輸公司可能要求結算的週期都是不一樣的,我有些是要事先預付的,有些可能是貨到付款的,各種各樣的要求相差非常大。那如果這個時候你用人工處理的話,這個出錯性是非常高的。所以我覺得效率提升也是技術能夠發揮作用的一部分。
第三,就是我覺得是風險的防控,當然之前我們講的更多的是信用風險,更多的還有其他很多不同的風險。比如說在我們任何的金融業務中間是有操作風險的,這個只要是人,不管他是故意的也好,不是故意的也好,他確實有操作風險。故意的這種其實我們之前也都看到過,大家都很相信銀行,覺得我去了銀行買了一個理財產品就沒有問題,他把別人的產品賣給你告訴你這是銀行的。
包括你剛才說的貸後的,通過資訊手段看他是不是詐騙,這些都是在風險防控上發揮的手段。
黃曉黎: 瑞雪總結的非常到位,前端服務提升了整個服務的體驗,第二個提高效率,最終極的就是能夠識別風險。我覺得這個確實技術帶來的東西太多了,他可能在金融的每一個,不僅僅是剛才講的信貸普惠金融,可能在其他比如說保險、證券、資管、眾籌,各種各樣的東西,還有包括未來我們還不知道的新的一些金融業務方向,都會起到很大的作用。
崔總因為您是投資人,可能會看更多一點,更寬一點,所以我想聽您講講技術在非信貸領域裡面的應用。
崔崢: 我跟另外兩位嘉賓想法是一樣的,第一個就是提高效率,我覺得這是在過去十年確實是整個市場變化。我舉幾個例子,我們前幾天去看一家公司,他是做交易的,二級市場交易,我不知道各位有沒有去過二級交易市場,真的是好幾個電腦螢幕在那邊閃,在這個閃的時候,其實說明什麼呢?這個交易員他並沒有去操作這個交易,每個交易員他可能有二十到五十個客戶,他最上面的五個客戶可能要人工諮詢交易,那是他最大的單,底下的人工智慧全部解決,這是第一點。
第二點,如果大家都參加過二級市場交易的話,一般來講整個公司是在收市的時候結算的,你開盤和收盤之間你對市場的風險到底在哪,其實很難算的清楚。因為你一個團隊可能有十幾個交易員,十幾個交易員裡頭,如果有三個是買錯了股票風險是相當高的。機器人可以預警到,甚至直接在後臺終止交易,這個真的是非常智慧的。
其他的應用方式其實有很多,比如說我們也看到的一些催款用機器人的方式,比如你可能第二天、第三天忘了交款,可能就機器人催款,這個我們在國內和國外都有應用,保險行業也是。我覺得這些都是我們從投資領域上看到新的金融科技的出現。
黃曉黎: 是的,因為我也是做投資的,可能包括比如說剛才講的證券領域,我們也投了給高頻量化團隊,他們對交易的速度要求很快,我們做獨立的交易系統,極速的交易系統,會比一般的快。他們引申還有一個需求,自動交易演算法,尤其是高頻量化是要找每個股票的交易機會,讓他在哪個股票上撿鋼鏰兒,每天的交易量非常大,不可能人工完成。
說到技術應用在金融領域,我越投越會發現,我們在信貸金融裡面,尤其是零售金融裡面對2C來講,走在了全世界的前面,包括我們移動支付。但是我會發現比如說在資管行業,在保險。比如說銀行的投資方面,債券投資這些,我發現我們非常基礎薄弱。現在中債指數差異那麼大,有很多套利機會,大資金來了就是割韭菜的。在美國都是文藝復興這樣的機構,有一點點的交易機會所有的機構就上了。現在這樣我們國家,大家可能都去投,整個的市場裡面我就覺得整個技術的應用在這裡面確實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未來的金融一定就是說你沒有技術手段的話,你其實是賺不了錢的,未來你躺著賺錢的時機都沒了。未來你要能夠在這裡面立足,乃至能夠賺錢,其實依靠技術是唯一的路。
提到了技術,我們再講講你們認為區塊鏈技術未來對整個金融的影響。因為現在國家好像儘管不喜歡數字貨幣,但是好像還蠻鼓勵區塊鏈技術應用,尤其在金融領域裡面的應用。那這塊的話我不知道大家會有什麼對這方面有什麼看法。
崔崢: 我覺得其實區塊鏈這個技術和金融至少底層的技術是非常吻合的,什麼時候能把所有的數字上鍊,這是最大的一個問題。上鍊以後對各個金融機構帶來什麼樣的後果,這是更大的一個問題。舉個例子,比如說三家銀行自己的風險模型和自己的客戶人群,他把這些東西都上鍊,以後是不是代表美國的銀行、中國的銀行和倫敦的銀行,這幾家銀行乾的事將是都一樣,我不知道。在這之前會不會把所有的資料都上鍊,第一個問題我也不太清楚怎麼解決,但是這個技術是對銀行和股票交易所最應該做的,因為你能把所有的資料放在鏈上,很清楚的給所有人做分析。所以我覺得技術是很好的,底層技術也是非常需要的,但是你會打破一些金融產業,或者金融公司的現有的一些格局和模式,這是我個人很小的看法,不代表我們基金,謝謝。
黃曉黎: 您剛才講了一個好像靠譜的應用,需要公開資料,本來就應該公開透明的,反正也是政府主導的,這種是不是可以先做。
劉瑞雪: 其實我們在2013年的時候,我們第一輪融資的時候,我們的CEO他當時就已經設想了,未來的以後一定會是要去中心化的,要滿足這個他講了好多,講了不可追溯性等等,大概有五六個。但是我跟他討論區塊鏈技術的時候,他不是特別認可現在的區塊鏈技術,他認為在中間還有一些問題,就是和他設想的這種去中心化的,為未來的新經濟新金融的區塊鏈還是不太一樣的,我不是技術出身,沒有辦法描述這個到底怎麼樣,以後有機會和王強老師交流一下。
我自己從金融從業者的角度來說,我覺得這個技術從長遠的角度來說,一定是有它的重要意義的。可是我又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可能跟過去AI的時候,大家覺得非常嗨,馬上就要顛覆很多東西了,我是覺得這個相對於我們現在要解決的一些眼前問題來說,他可能是需要更長遠的發展,區塊鏈應用在不同的行業是怎麼樣,和AI用在不同的行業怎麼樣,是類似的一個程序。
黃曉黎: 瑞雪提到了另外一個關鍵點——基礎,區塊鏈技術的基礎能不能達到我們的應用水平,確實它現在很難支援大規模交易,速度也不行,保密也很難支援金融級別的應用,包括我們比如說,剛才說的資料大公開的文化,他要多次的呼叫,包括一些保密這些東西怎麼處理,還是有很多基礎的。底層達不到的,工業達不到的技術。
王強: 其實五十年後再來看,AI還會長,因為我的專業方向是機器人,AI其實還是要很多路走,從感知、認知到智慧,然後到圖靈測試,AI第一部分感知都沒做好,其實大家不要害怕AI,AI也會走的更快一點,至少二十年才能看到很多的好東西。
區塊鏈的民族資質和企業和人的競爭是很難突破的。打個很恰當的比方,每個人去世都見到上帝和美麗的天使,但是沒有人告訴你天使長啥樣,這些都是描繪的很好的東西。
黃曉黎: 我來說點樂觀的。我覺得區塊鏈這塊,首先我們確實看了快三年了,也沒投,這個確實是事實。說實話從另外一面來講,當年1999年,2000年網際網路泡沫破滅的時候,之後的那五年裡面,我要去投的話都是騰訊阿里這樣的了,所以可能未來如果他是個很大的方向的話,對我們投資機構來講,我們一直要保持一個跟蹤和警覺,這也是為什麼我一直是非常看好他的未來,因為他未來能實現東西來講,對我做投資的人來講,不僅僅是技術層面帶來的改變,更多的可能是一個商業組織變革的改變,包括一種激勵機制的改變,其實區塊鏈裡面最大的是它的組成形式是跟傳統的是不一樣的,是完全全新的這種變革,他是要自發組織的,大家靠社群去運營的。那這樣的話其實就不僅僅去中心化,整個我們的組織鏈條,這也是為什麼更難落實到區塊鏈的原因。
作為投資機構來講的話,我覺得它應該跟ICU是配合的,因為有的模式真的就適合用ICU激勵的方式,才能激發它的活躍。本身它就是大家在維護技術系統,Token機制有利於發展。未來我想ICU基金會跟傳統的VC基金是並行的,我們傳統的VC基金都會做ICU基金,有的專案就適合這種激勵模式,有的專案適合像我們這種一輪輪走的模式。因為它最好的激勵方式能讓你所有的使用者參與進來,所有的使用者參與進來,參與整個利益的分享這是他的核心,這個太厲害了。任何的社會發展還是機制的改變,所以這個我希望不要五十年那麼長,我趕不上。
我們來討論最後一個問題,可能也比較尖銳,因為我們做投資的在不確定性中找確定性,我們要看未來去判斷,然後去找那個大勢,儘量去找那個確定性。我想在這裡面有個很關鍵的因素在中國,就是金融監管的問題,這個因素對未來的影響是非常之大的,我想問問各位嘉賓,怎麼看中國金融監管的趨勢?還有在這種監管的驅使下,假設是你所設想的,那創業公司的位置在哪?他怎麼去定位一個創業公司?都有點尖銳是嗎?
崔崢: 想想過去十年、二十年,回想一下監管這條路,我覺得總體來講還是非常好的,我記得可能十五年前大家都開始做第三方支付的時候,發了兩百七十多個牌照,需要那麼多牌照和公司嗎? P2P一千多家,需要那麼多公司嗎?
總得來說我對監管什麼時候出臺,什麼時候做整頓,我是非常支援的,而且它時間抓的比較不錯。
如果是個創業公司,他怎麼能去面對這些問題,還是從歷史的角度上來講,每一次新的科技出現就會帶來新的領域或者新的產品,以至於把這個領域變成了一個新的賽道。每次這個新的賽道出現的時候,你不可能讓監管從第一天就能完完全全說這個賽道以後長成這樣,我以後這麼監管,不可能的,沒有人知道這個賽道最後長成什麼樣,只有讓這個賽道里面的參賽者慢慢在那邊,要麼把這個賽道做的越來越大,要麼就是最後剩一兩個人,這個都是行業最後發展的過程。
我的建議給任何的創業者都是,不要因為未來的可能性就一上來覺得這事做不了,其實你也不知道以後行業會變成什麼樣子,只有你自己去摸索以後,才知道行業發展的大概路徑,同時監管出臺了,也能有比較大的可能性去擁抱監管。
黃曉黎 :瑞雪短期受影響小一點。
劉瑞雪: 我們幫產業客戶合規做業務,這個從兩個方面講:一方面是從監管者的角度來講,我們剛才有談到科技怎麼助力金融,其實大多還是從業者角度來講,科技也可以幫助監管者。可以想想現在的從業者總是比監管者多的,如果監管者不是利用科技的手段幫助他監管,真的很難管好。
第二方面,從專業者的角度來說,你做任何事的時候還要想一下這個業務的風險點在哪裡,我是不是用合理合法的手段做的,還是我中間其實有一些我也不太確定,監管者也沒有說明確不能做的,如果未來出現的話,我試先可以做哪些事情,其實把這個事情想好的話,那你做出真正給市場創造價值的,給客戶創造價值的,這個從監管角度來說都不是特別大的問題,最怕的就是說有一些本來就是想在灰色地帶賺錢的,那可能對他們來說是比較大的風險。
黃曉黎: 王總大資料金融你們現在應該後面資金端都是銀行吧?
王強: 對,全是銀行。
黃曉黎: 對於你們未來來講的話,把這個資產源源不斷交給銀行,讓銀行在這裡面賺錢,對於你們定位,你們會是一個什麼樣的,隨著時間的變化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定位的變化?包括未來是不是主動去擁抱監管?
王強: 我們一定是跟著監管走的,我們公司的第一要務就是文化,我們的第一個文化就是要合規合法,我覺得我們公司CEO是非常偉大的,我們是非常喜歡監管對我們有更多的要求。因為你在任何一個國家工作必須要合規的。
未來我們怎麼應對監管變化呢?第一個方面其實我們現在其實也在變化。大數也是做租貸一部分的東西,但是我們沒有完全的轉型,我不兜底不是金融公司,我是提供技術的公司,我通過風控的技術,IT的技術,反欺詐的技術和運營的技術,可能我不獲客,我提供這些東西,那我的模式不是一般一錘子買賣,你聽的風控就是我不給你兜底,覺得我的風控比較好,我的運營能力更好,我的科技能力更好,那麼你就賣我的技術,你掙了錢我分一點出來。
我可以把科技給你,也可以把我的運營給你,也可以把我的風控給你,你自己選擇,但是我們堅決不會再兜底了,是這樣的。
黃曉黎: 未來創業科技公司和整個的FinTech機構是一個共生的關係。非常感謝各位論壇嘉賓,歡迎大家就科技金融有意思的問題進行深入的思考和不斷地討論,共同推動科技金融在中國的發展,謝謝大家!
本文為投資界原創,原文:https://news.pedaily.cn/201809/436010.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