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桌對話丨關於出行生態體系建設與行業焦慮，五位從業者給出了回答
2018年11月1-3日，由中國汽車流通協會主辦的以“改革新徵程 流通新時代”為主題的2018中國汽車流通行業年會暨博覽會在海口市海南國際會展中心舉行。在11月2日下午，億歐汽車作為“科技變革出行時代”分論壇協辦方，與主辦單位中國汽車流通協會共同邀請了多位出行行業人士參與討論“流通新時代下的出行生態”。
在此次活動的圓桌對話環節，出席嘉賓 華夏出行總經理嶽殿偉、騰訊汽車副總經理楊文婷、飛的出行CEO周曉剛、停開心CEO莊川傑、小明出行創始人兼CTO康國慶 五位出行相關從業者，共同探討了關於 “在科技創新時代下重構出行生態體系” 的話題。（由騰訊汽車楊文婷擔任嘉賓主持）。
此次對話，主要圍繞三方面展開：1）關於自身企業角色定位與未來3年行業的三個大變化；2）基於出行行業願景，目前所處階段；3）關於出行行業的焦慮與挑戰。
圓桌對話內容如下，經億歐汽車編輯整理，在不改變嘉賓原有觀點的前提下略有刪減：
丨談出行角色與未來3年三個變化
楊文婷：我是騰訊汽車的楊文婷，主要是負責騰訊汽車在垂直產業的產品發展、營銷和新商業化探索方面。今天非常有幸跟大家一起來探討科技出行的話題。
今天下午大家在整體的討論當中我們總結出有4個關健詞：科技創新、出行產業、變革重組、生態建設，這4個關健詞都是有機的組成，每個環節造成了下一個環節，其實我們也看到了整個出行行業在近一兩年當中是非常熱鬧的，大量的資本介入包括整個業態其實我們看到簡單分析是有傳統出行公司轉型，有大的主機廠進入，還有很多創業公司的加盟。
在這些過程當中我們給C端使用者提供的服務，我們來分類有長租、短租、分時租賃和網約車，甚至還有融資租賃，看到非常五花八門的形態。 今天我們也特別想了解，今天在座的各位都是行業當中的翹楚，在整個出行行業業態當中，大家這些企業是怎麼定義自身的定位？在出行業態當中扮演怎麼樣的角色？
第二個問題就是在這個角色當中，您覺得未來3年大背景下，您自己總結最突出的三個變化是什麼？正下的時間來給大家做一個分享。首先有請嶽總。
嶽殿偉：謝謝，我覺得出行加上資訊化技術就是出行行業最大的變革，前面的發言當中我也提到了出行行業是非常古老的行業，加上現在的資訊、科技讓出行變的更為方便快捷、更加經濟，再加上主機廠的努力。使用者端跟主機廠的產品相互結合，我想把出行插上了一對翅膀，讓出行變的更加便利和快捷。
未來在3-5年隨著無人駕駛的發展，特別是我們北汽集團也在無人駕駛技術領域方面正在加速發展，北汽在明年後年有L3級自動駕駛技術的重大進展。隨著自動駕駛技術的使用，我想共享出行一定會給我們的出行帶來一個更加深刻的變革，這是大的趨勢，這也是科技進步不可阻擋的趨勢。
可能現在我們說起來無人駕駛大家覺得非常遙遠，其實汽車大家想想也是近百年，我們的汽車發展到什麼程度了？所以無人駕駛技術實現了以後，我覺得共享汽車一定會讓我們有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我也接觸了很多北汽的經銷商，從去年開始接觸，很大的觸動是什麼？他們紛紛轉身了， 春江水暖鴨先知，他們已經預感到了我們的汽車保有量是不是達到了飽和程度，未來人們出行的習慣是不是改變，人們買一輛車的成本，買車、用車、停車成本是否划算等等，未來人們會越來越算好這個經濟賬，打理自己的生活。 我想等等這些因素加起來，未來出行一定是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隨著記得進步和觀念的轉變。
楊文婷：第二個問題，您如果總結三個關鍵詞和重點的變化您怎麼來看？
嶽殿偉：我覺得首先是消費的觀念，從以前自己擁有一輛汽車，到未來觀念的轉變，需要我們出行的方便、快捷、經濟、實用，這是一個；再一個共享出行的觀念就是科技，一定要讓科技介入我們的共享出行；還有一個關鍵詞可能是你們沒有想到的，我覺得是政府（政策），因為共享這個事光靠企業光靠媒體的呼籲，企業去運營是不行的，因為共享牽扯到我們很多共享資源的重新分配、重新利用，沒有政府的積極引導，政策的支援，我想共享如果只落在企業的身上是不可持續發展的可以說是很艱難的，剛才大家探討了一個共享的盈利點在哪裡，因為共享如果難以為繼是很難有發展的。但在現在的大環境下，如果說共享經濟，現在資源的重新配置，沒有政府的支援是很難達到的，謝謝。
莊川傑：我介紹一下企業，我希望做的是一個增值類的平臺，通過一些技術手段賦能停車場，在停車場做一些整合。我們的停車場是靜態的，動態的新能源汽車是以共享、無人駕駛來連線的，最終我們希望服務於終端的車主使用者。停開心在全國做了八九個城市，目前我們平臺上面運營的有3000個停車場，我們自己直營的停車場有將近160個，目前我們這兩年下來，已經服務了5億車次的車主。
其實相對於車廠來講，停車場是靜態的東西，我們要解決的是從出發到停止，我們停開心是一個資源提供方，我們是希望把這個供給端給聯網化、網路化、資訊化，最終服務於這些第三方的，所以我們的定位其實更多是一個資訊平臺，服務提供商。
說到出行這一塊，現在的科技變革比較大，所以新能源汽車是變動這一塊的發展（要素）。汽車發展都有百年了，安全放在第一位，現在已經有很多智慧化了，我認為現在3年5年就可以實現了，所以關鍵詞一個是智慧化，最終這些技術有來自各方面的技術。
我認為整個出行除了智慧化以外其實也是一個理念——共享，現在的理念都是二手車、三手車出來了，都是共享汽車。自己有一輛車，出行的時候在海外或者是旅遊的時候租一輛車，他們所謂對一輛車的實質性擁有，有這麼一個理念的轉化，所以有這三個變化，謝謝。
康國慶：我覺得是這樣的，其實我們所有做的事情是為了人來服務的，有一個點就是往往會低估5年的科技發展，在5年之前我們講在手機上做支付的時候，其實當時很多規模有很多的方式，今天可能在菜市場乞討的人都會用二維碼支付，所以5年會發展很快，也會非常的不可思議，所以說在5年之後，到2023年甚至到2025年，我相信會得到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這個過程當中，其實一個是在人們的觀念當中，包括在社會的大機器中效率的提升。從B端來講，包括整個的生態體系來講，所有的科技進步都是為了效率，所有低效的會逐漸變薄甚至到消失，或者會用另一種結構或者分配方式來把它改變。
周曉剛：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們公司叫飛的科技有限公司，我們的LOGO品牌叫飛的出行，但很多人認為我們跟飛的打車是一個公司，其實我們是兩個不同的公司。
首先我們不是一個平臺，只是一個運力運營服務商，我們是新公司剛剛成立才4個月的時間，在具體各位各位大佬都講到了關於技術的革新，我們有這麼幾個觀念，在過去出行領域當中科技的發展，大部分我認為圍繞著兩個方面產生了效果。
一個方面就是圍繞著如何匹配車輛跟乘客之間平臺的技術，我在2012年的時候自己也做過一個類似的平臺，叫車小二，上網搜我的名字還可以找到，當然我只做了4個月的管理，當時在南京做。在過去5年當中，出行平臺的技術取得了非常長足的進步，這是一個方面。
第二個方面我覺得就是無人駕駛和新能源的發展，大大促進了我們的公共運力發展，這是非常明顯的。
但是隨著現在作為共享出行這麼一個公共服務的工具，暴露出來的問題越來越多，大概在一兩個月以前，鄭州空姐事件和浙江樂清女孩的事件，直接導致了國家對現在合規運力的管控，已經到了前所未有的嚴格高度，這是一個大背景。
第二個大背景可能今天（注：11月2日）剛剛新聞報道了一個事件，就是重慶公交車掉江裡的事情，司機進乘客打架導致車掉江的事情，這兩件事情都給我一個啟發，以前我是做車聯網車小二的目的也是為了幫助車聯網落地。車聯網在過去的時候，實際上大家都在應用層面挖空心思，但是並沒有在車聯網的本質應用和技術開發上取得突破性的進展，我覺得這個方面實際上在接下來的大出行行業剛剛開始的時候，有很大的創新空間， 尤其是伴隨著智慧交通以及無人駕駛這兩個大板塊作為基礎，我覺得這個方面一定是可以出現大的變化。
還有就是我自己目前在做的事情，通常講說我現在乾的是什麼活？習大大現在號召我們多幹實事，所以我就著力在幹種田的活，為什麼呢？實際上做金融的人大部分喜歡賣錢，不太喜歡幹髒活苦活累活，但是做車的這個行當就是大量的髒活苦活累活，資產運營、車輛運營、司機運營這三大運營，每一個運營都是非常辛苦的活，但是我們今天種田要用科學種田的方式，中國這麼多的農民，種出來的糧食比不過美國不如我們百分之一的人數，我們不能說只是地好，一定是用了科學種田的辦法，所以我們飛的科技就著力於提高這個方面的運營效能，別人用300個人去管的車隊我能不能用3個人管，這是一個重點的突破方向。
丨關於未來出行的願景，以及目前所處階段
楊文婷：謝謝4位老闆的分享，說明我們會方選的參與嘉賓還是用心良苦的，雖然都是出行的大類下，但每個人站的角度還是非常有代表性的，比如說莊總聽起來不是那麼出行，您提到了停車的場景跟出行也是鏈條上的一部分，包括康總您應該是我們今天的話題特別合適的參與代表，周總講的是出行行業提高效能，大家都有自己的角度，還提到了科技對於整個行業的顛覆，包括嶽總和周總都從不同角度說到了政府和政策的重要性。
我覺得大家不管是圈內人還是圈外人，投身多這個行業肯定是關注這個願景的，我想問的是你們覺得整個出行行業你們的願景是什麼呢？或者在這個願景我們目前處在什麼樣的階段？我覺得中國在整個網際網路行業走的還是比較獨特的道路，跟美國的差距在某些方面我們是沒有可借鑑的，或者可以直接去抄襲的東西，或者完全去走別人的路，在這個角度我們希望你們可以分享一下自身的感受。
嶽殿偉：談到願景我想作為華夏出行，我們的願景就是在未來5年左右的時間，我們要在出行行業裡頭打造一個全出行生態圈的概念，為我們的出行行業帶來一個新的理念、新的模式。我們也在做一些工作，我們是國企也成立了創新工作室，在共享經濟領域探索一個新的商業模式，雖然還沒有探索出來，但是已經看到了未來出行領域的前景。
當有人問到華夏出行商業模式的時候，在華夏出行剛剛成立的時候，很多人問我華夏出行的主業是什麼？我說華夏出行的主業就是出行，我們又有私人服務、又有旅遊服務等等。 之前有人說過，第一個階段是看不見、第二個階段是看不懂、第三個階段是看不起、第四個階段是來不及，我覺得要呈現給社會共享出行一個有設想的場面，這就是我們華夏出行。
莊川傑：我先說一下我們企業的願景，其實我們現在是想說燃油車的車主要去交停車費，做一些車位錯峰的共享，連線了這麼多的停車場之後，其實很多方面來找我們，包括共享汽車來找我們，主機廠他們也想做這樣的共享。
第一個，他們快速去跟停車場談，因為你共享賦能，現在OFO單車很方便，因為隨時隨地可以停的，但是車不能隨便扔在大路上，但是它至少在停車場送過來了，共享汽車找我們之後，然後他到哪些停車場我們就給他做一個停車位的結算，共享之後發現的問題是，車子的成本其實是最低的，因為他們有更多的技能手段，一個是呼叫成本很高，不知道放在哪裡，包括車放在那裡也要洗的，這個也是成本。
還有停車的問題，到底是5個車租10個車位，還是要多租一些車位少租一些車，後來我們發現我們要為這些出行的各種方式方法的公司提供解決方案，服務C端要服務於為C端提供服務的這些公司，這是我自己的願景。
目前我們來看這個事情我們在走，發現停車場是很稀缺的資源，因為現在這個資源能力浪費比較多，控制也比較厲害，所以我們在做科技提升效率的事情，這是我們希望做的願景，如果看整個出行我認為目前國家在做動態管控，但重要的往往是在靜態的，不然就會堵，這就是靜態化的交通，其我們這個行業也存在了很多的焦慮。
我認為中國有幾個關鍵的技術，如果走車聯網、物聯網，前端這一塊就是車子怎麼造這一塊，我看到朋友圈有各種各樣釋出新車的，包括他們也有很多的路在走，我們沒有PC端的系統也沒有測算系統，那我們也有，這是一個。
我們的移動網際網路確實走在前面，這是前端這一塊，中間的管道5G、AR這些也是走在世界前面的，雲端這一塊因為中國這麼多的大資料，這麼多的使用者，所有在技術上面我不會操作，這確實是一個悖論，當然是電動車還是新能源車，現在的問題比較大，是電動時代還是新能源時代我不知道，但這是一個比較大的變化，其實這都是一個密度的問題，每個從化學的角度來講，電池不產生大效應的情況下，這個能量是很明顯的，新能源車是包含電動車的東西，消費群體我認為中國是足夠強大的，就是中國這麼多年的消費，消費會帶來技術和產業的變動，所以這也是一個優勢。其實最終我的願景是希望能夠解放雙手，讓大家實現更加娛樂，能夠聊聊天，把車子作為我們的第二個家，最終是希望咱們整個大出行在世界走在第一，而不是前列，謝謝。
康國慶：小明出行其實從創業之初就是想為人們出行做服務，是為了把人們出行更加美好，其實我們基於這個願景怎麼做的呢？其實是整個優化了在出行中的各個環節的效率，然後來提升我們的願景。
用更小的成本會讓人對於經濟的活躍、對於城市的發展，對於社會資源的佔有都是非常有利的，所以我們從這個角度上去看，我們要加強效率。
我小時候特別怕到一個火車站或者是飛機場，一是打出租車，二是到三四線城市議價坐黑車，我對產品的標準化非常有執念，這種情況下讓我很不適應。我相信大家也都會喜歡標準的東西，或者是一個很透明、很公開、很自然、很容易計算的這麼一個東西。讓出行不再成為一個人的心理負擔，我覺得是未來的一個大願景，我認為可能種種的現象都暢想過了，還需要在座的各位和政府去推動這個事，去向著更好的方向發展。
周曉剛：我說一下關於藍圖願景的事，先不說我們自己的公司，我來說一說我們的汽車產業，有可能因為我們出行而會帶來怎麼樣的藍圖，或者帶來怎麼樣的願景。
可能之前我在二手車領域和汽車金融領域每一次做主題演講的時候都會引入美國當前是什麼樣，接下來我們中國也會什麼樣，基本上是這個套路。 但現在如果是出行行業去做發展的話，第一個要廢的就是二手車模式，現在美國幾個大的二手車模式根本不值得我們參考；第二個就是汽車金融模式， 因為中國無論是汽車金融還是從二手車行業跟美國之間的差距不是差5倍3倍，是十幾倍甚至幾十倍，我們中國的金融租賃滲透率是5%不到，美國是70%，二手車更是，二手車美國是新車的3.5倍、4倍，中國是倒過來的，新車多、二手車多，只有一半不到。
所以從這個比較起來， 為什麼我剛剛講出行行業有可能會整個顛覆掉中國產業的結構呢？實際上中國現在還在從擁有一輛車，正在演變成由一個代步工具 ，但實際上歐美早就是這個狀態了，而一旦共享出行出來了以後，你會發現我們就拿一個點就知道了，目前國內對於新能源汽車接受度最高或者消化最大的是在哪裡？就是共享出行，如果沒有共享出行，可能中國新能源產業發展的道路還不知道要延長多少年，這是第一點。
第二個，無人駕駛更是地，如果僅僅是靠私家車這個領域的發展，無人駕駛需要很長的時間，但是因為共享出行，現在已經有很多的無人廠商已經實際上的具備了運營能力了，只不過相關的運營體系還沒有建立起來，但僅僅從車本身來講已經具備了，所以我們講共享出行能夠顛覆的，給我們勾勒了一幅藍圖其實是非常壯觀的，它其實讓中國作為一個汽車大國，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彎道實現超車。
丨關於出行行業焦慮
楊文婷：謝謝各位，不管從技術的角度還是從自己的職業生涯願景角度都勾勒出來了大體未來的方向，從事這個行業支撐大家一個信心的來源。
剛才講的更多是遠方和夢想，我們回到當下大家也知道整個今年大的環境在資本寒冬的背景下，不管是對創業公司或者是新興公司都有非常大的挑戰，那我們聊完夢想和遠方聊聊當下的事情， 您覺得目前行業最大的焦慮點在哪裡？或者說這個行業個人企業的焦慮點在哪裡？ 我們做一個這樣的分享，先有請嶽總。
嶽殿偉：主機廠有主機廠的焦慮，現在汽車行業的升級，主機廠在汽車銷售渠道上達到了一定的瓶頸，包括消費者結構；我們的出行行業也有焦慮，說到我們出行的焦慮，我想我最大的焦慮就是希望我們主機廠能夠針對共享出行行業儘快摸清市場，打造出適合於百姓出行的車型，這是第一。
第二，我們在共享汽車的使用上，我們的國民素質確實還要再提高，很好的車在使用過程當中，其實我們算過成本，每個月的運維成本是很高的，車輛的衛生保潔這是非常大的一種焦慮，我曾經瞭解過有什麼情況呢？開我們的共享汽車，他想要買北汽新能源的車撞一下試試，看看行不行，行的話就買一輛，會有這種情況。 我們的焦慮確實有很多，包括政府政策的焦慮，政府能不能給我們共享出行有一個指路的明燈，政策的引導，讓我們老百姓有共享出行的意識，包括我們的政府給企業一些支援，讓企業更加鼓足勇氣有一些發展 ，包括無人駕駛也一樣，大家想想，誰會家裡買一個無人開的汽車呢？這是很難想象的，未來一定是無人駕駛加上新能源是共享汽車未來的發展方向，我想經過焦慮夢想必將實現，因為有我們社會的進步，觀念的轉變，政府的支援，所以我想一定會夢想實現的。
莊川傑：說到焦慮現在各行各業我問了一下，都很焦慮，投資人是沒有錢投資的焦慮，技術遇到技術的焦慮。大家覺得我們這個行業焦慮存在很多，如果從停車場來講，它畢竟是從起點到終點的，國外去年有一家公司也是這種模式，就是經營停車場做的還沒有做完，然後就開始走了，他們這種模式還在學習過程當中，確實是中國這幾年有錢買房、有錢炒炒股票，所以保險跟理財跟資產的比較好，原來我們覺得做一個國外的品牌，或者說達到國內所有的制度模式這一塊，或者是聯合辦公的。
我們發現原來我們的想法是比較簡單的，停車場聯網化，如果有不錯的資產直接拿下來，我們這種想法在國內是做不通的，基本我覺得現在流動慢下來之後，可能會影響很多企業的發展，尤其是現在這些估值過高的，我很擔心這些跑掉，錢在裡頭了，槓桿加太大死掉了， 原來確實很多網際網路模式都是通過資本衝撞出來的 ，它出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可能商業模式都變更了，整個技術都變更了，沒有走下去的人可能是商業模式掛掉了，否則他也會走下去，所以我覺得在資本比較寒冷的情況下，商業模式很難去蛻變，蛻變的話有可能也是完全不一樣的，包括老外移動支付他們還在想，我們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我覺得資本這個事情會讓整個所有的行業慢下來，倒過來就要開始活下來，開始思考到底怎麼賺錢，往往現在我看的其實是一個地方不賺錢，換了另外一個模式繼續往前走，其實還是不賺錢的，甚至會加速，這個我也是搞不懂，這是我比較焦慮的，就是完全不知道下一步，加上技術上面的變革，我們也在焦慮，我覺得一方面是中國在這個過程當中會走在世界前列，另一方面比較悲觀的是這個事也不見得會走很快，因為涉及到很多的技術尚未解決問題，我認為這是技術上的東西，現在已經有公交車無人化了，我覺得大家都在焦慮的時候，其實你反而要樂觀，反而要沉得下氣，中國這麼幾千年下來，我覺得中國人也是有很大的韌性，我認為接下去10年如果一旦過了3、5年打完這個仗以後，中國的努力勤奮、中國的聰明最終會受益，5年後中國甚至會變成世界第一強國，至少是出行和汽車這一塊是第一大國，謝謝。
康國慶：今年9月份是汽車流通業十幾年來第一次出現下降，大家肯定也很焦慮，股市崩潰了以後股民應該也很焦慮，出行行業是一個非常新的行業，商業模式並沒有完全成為固定的，很多的行業和企業都進來，可能有一些掛掉了，有一些主機廠背景的可能有各方面的支援，其實我們的焦慮就是這個行業其實很大的程度上是依賴於政府的政策，我們在做新能源，如果補貼退40%，2020年再退40%，這個補貼一直退那是怎麼樣的狀況？是不是還有一些區別對待？這是我們的焦慮點。
如果說這個行業在這一波浪潮中堅持下來，那我估計可能再去投入再去起來，包括人才和社會對它的觀念跟考量，包括投資人的看法可能都會造成這個行業三五年甚至十年的災難，這是我們比較焦慮的。
周曉剛：我先從資本的層面來說一下，關於焦慮的問題，實際上從去年開始到今年，最近的投資領域創投基本上都是屬於冰冷的狀態，但是我們依然在今年時候啟動了這麼一個專案，這也是基於我們後面對一個基金的考慮和需要，這個基金重點就是投消費升級。消費升級當中，大家都知道什麼是消費？衣食住行就是消費，在衣食住這三個領域當中我認為還不太看得到我們這種做技術出身的人，能夠在裡面有多大的作為，但是從行這個領域當中，尤其是跟車聯網相關的，我覺得我們可能會看到一些方向。
而在汽車領域當中有一個永遠繞不開的話題就是重資產的話題，現在中國的系統性風險非常嚴重，大家都知道，但是有一個金融行業，有一塊板塊就是汽車金融，汽車金融是沒有泡沫的，所以在這個領域有一個資產是不用慌的，就是汽車資產，所以我們從資本的角度上來講，在這一點我覺得我們走的不用焦慮，我們做的這個行業和創業恰恰是大家在大焦慮環境當中，現在的方向是非常好的方向。
具體到我們的出行行業，出行行業眼前最大的焦慮就是政府監管，實際上以前在野蠻生長出來的時候，出現了一堆的問題，這些問題都是我們不得不面對的，但是之前都是大家碰到了問題不解決，去採取躲避的狀態，造就了今天矛盾更加激化的狀態，導致了現在雙合規，這是最近聽到最多的詞，車要合規、人要合規，在往這個層次走。
而且在雙合規的背景下，使得很多從業的這且企業基本上是前面，我們在做企業規劃的時候不是很難做嗎？他時不時就把這個結構給隨便打亂了，比如說限購、總量控制、限牌、新能源補貼等等， 各種政策都會打亂你的節奏 ，這是我們做出行行業不得不焦慮的，因此我們專門成立的一個部門研究政策走向，10月15號東莞燃油車取不了號了，再往前推4月20號南京總量控制，在4月20號之前開的發票你還可以取得營業證，4月20號以後，就是等等類似於這種政策，對於我們全行業也確實產生了焦慮。
具體到我們自己作為重資產的運營公司來說，我們最大的焦慮是什麼？ 一個是群體事件 ，因為司機是一個盲從的群體，一旦沒有辦法掙錢，而且因為這個車的資產是他背的，要靠他的流水去還月供，這種事件一旦出現批量退車事故，那對企業就是滅頂之災，我經常在企業裡面看到走的比較激進的小公司，小馬拉大車，自有的資金很有限，去揹負著很重的資產，最後司機隨便一退20%到30%，你的司機又垮了，而且還沒有辦法變現，燃油車是可以變現的所以這就是我們這個行業的焦慮。
我有一點告誡各位，所有行業焦慮比較普遍的時候，恰恰是你如果挺過這個焦慮期能夠冒出來的時候。大家不是要死掉，你可能最終能夠活下來，就像BAT一樣，BAT都是在2000年網路泡沫的時候挺過來的，所以焦慮既是挑戰也是機遇，謝謝。
楊文婷：謝謝周總，特別感謝4位大咖的分享，雖然大家說了很多的焦慮，但每個人的焦慮中都透著希望，而且我們是最終比較大的看好長遠的發展和長遠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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