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蔥數學楊臨風：AI人機互動學習開啟線上教育3.0時代 | 36氪專訪
“線上教育進入3.0時代，優質數字原生的線上課程，加上AI賦能的人機互動個性化學習，能夠提供全新的優質教育供給，讓所有孩子都擁有最好的老師。”——洋蔥數學聯合創始人、CEO楊臨風
文 | 藍莓
網際網路時代下，教育這扇門藉著科技的東風，似乎向更多的孩子打開了。家長們看到了讓子女脫穎而出的便捷途徑；而投資人則看到了在科技飛速進步的時代下線上教育行業的可觀前景。
2017年開始，線上英語教育首先發力，隨後線上數學等賽道也迅速崛起。線上教育企業動輒融資過億的訊息，早已算不上什麼新鮮事，就連過去眾人矚目的赴美上市，如今也已經化作尋常。
線上教育給更多孩子帶去了更便捷的學習方式，甚至更好的學習體驗。教育似乎如同購物、出行等領域一樣，因網際網路而變得更加美好了。
然而，在36氪WISE2018新經濟峰會上，洋蔥數學聯合創始人、CEO楊臨風帶來了一個“反行業常識”的觀點：“雖然線上教育如火如荼，但我們發現不管在校內還是校外，線上還是線下，學生依然學得很不開心，學不會，成績依然沒有明顯提升。老師依然在課上自說自話，照本宣科做大量重複教學，很累卻收效甚微。家長更是不堪重負，越來越焦慮，教育已經成為現在很多家庭的矛盾引爆點。”
而洋蔥數學的目標，便是通過AI賦能的人機互動學習方式，為學生不愛學，老師無力高效教學、家長爭搶教育資源等一系列問題提供解決方案。
線上教育不應該是“零和遊戲”
如何從本質上解決這些教育問題，是線上教育行業破局的關鍵。當下的大多線上教育模式，單純地將線下“老師教授——學生學習”照搬到線上，並不能切實解決問題。楊臨風在會後接受36氪的專訪中明確指出，線上教育不應該是“零和遊戲”。
零和遊戲是指必有輸家和贏家的競爭博弈，一方的所得正是另一方的所失，社會的整體利益並不會因此增加。這用來形容當下的線上教育市場，再形象不過。在當下大多的線上教育模式中，優質師資必將會優先服務於能夠負擔得起高客單價的群體。這對於非高收入的家庭，三四線城市乃至鄉村地區的絕大多數普通家庭來說，很難享受到線上的好老師。
“現階段大多教育模式是消費側網際網路，優質資源聚焦少量人身上，而大部分人享受不到。教育要做供給側的升級，讓優質教育數字化、網際網路化，讓整個學習過程智慧化、透明化，這樣所有人都能同時受益。” 在談到如何打破線上教育的“零和遊戲”困境時，楊臨風如是說。
“洋蔥數學用人機互動學習為這個行業帶來了全新的教育供給。”楊臨風在此前的多次演講和採訪中都提到過“帕累託改善”(Pareto Improvement)，所謂帕累託改善，通俗地講就是讓教育變得“多快好省”。
讓教育行業的各個要素同時升級，但是不讓任何一方的利益受到損害。洋蔥數學目前用融合AI技術的人機互動學習產品，為線上教育行業增加了新的供給，通過這種方式就能夠做到教育的帕累託改善。
人機互動學習是洋蔥數學能夠無差別服務每一個家庭的核心。洋蔥數學將優質教師輸出的教學體驗，以人機互動學習的方式產品化、標準化，將“最好的老師”無損地、規模化地複製和服務於每一個家庭。
隨叫隨到的1對1老師
楊臨風表示，“以前不是每個孩子都能接觸到清晰的、有趣的教育方式和教學過程。人機互動學習可以提供全新的優質教育供給，而且可以讓學習變得千人千面。”
首先，人機互動本身就是個性化學習，“學習時間地點完全不受限制，學習過程完全由學生掌控，相當於每個孩子都配備了24小時線上、隨叫隨到的1對1老師。”談到這裡時，楊臨風眼中閃爍著光。
早在10年前，線上教育還未進入中國公眾視野，彼時還在哈佛大學攻讀計算機的楊臨風就和好友朱若辰一起潛心研究教育和科技的融合應用。朱若辰是洋蔥數學的首席教育官，也是三位聯合創始人中的一位，畢業於杜克大學生物科學、教育學專業。
“我們一開始就意識到一個問題：只有讓教育不依賴師資，做能夠讓學生主動學習的產品，才能讓教育發生本質的變革。從10年前開始我們研究這個事情，5年前開始做洋蔥數學，這10年中我們的方向從來沒有改變過。”楊臨風堅定地說。
在楊臨風看來，通過人機互動學習產品，不僅為每個孩子創造了“隨叫隨到的1對1老師”，而且也把老師從教學中解放出來，讓他們有精力去育人，去帶領學生探究問題和培養髮散思維、團隊意識等等。
洋蔥數學幫助老師為學生建立自主學習的能力，讓從而讓教學變得更有效率。“老師能夠了解到學生的狀態，從而一鍵給學生布置個性化的作業、練習等等。但最重要的是，我們不僅幫助老師瞭解到學生的薄弱項，還能夠幫助老師掌握學生的專注度，讓學生輕鬆學會知識。”
楊臨風認為，人機互動學習相當於為每位老師也配備了一個“智慧助教”：“我們認為中國教育的問題在於供給，雖然有一些好老師，但是密度太低。教育的問題，靠堆人的方式是解決不了的。所以技術也要為所有老師賦能。”
據洋蔥數學官方釋出的資料，截至2018年11月，平臺內自主研發了超過1500節動畫課程和人工智慧自適應學習引擎，這套產品已經服務於超過2000萬的學生使用者和逾50萬的教師使用者，覆蓋全國所有省市2822個區縣的6.3萬所學校。據中科院報告顯示，洋蔥數學還以超過60%的份額，領跑線上數學市場。
K12領域首家線上教育3.0公司
今年9月，專注於成人英語的教育科技公司流利說提出“AI賦能的線上教育3.0模式”。同一時間，流利說在美國納斯達克掛牌上市，被業界譽為“AI教育第一股”。
前不久，昆仲資本創始合夥人王鈞在iEDU投資人節上，也就教育3.0進行了詳細解讀。他指出，從2001年以來，教育經歷了線上化、商業化和智慧化三個階段。相較以錄播課為代表，線上教育1.0主要實現教學內容線上化；依靠真人老師1對1直播授課，線上教育2.0則探索出商業化變現手段；而線上教育3.0則依託AI和大資料技術，通過人機互動學習形式，實現大規模個性化學習，降低教育成本。
高品質的動畫課程，用人機互動的方式實現規模化服務，再加上人工智慧自適應學習，三位一體地呈現出了洋蔥數學的核心。楊臨風強調，洋蔥數學是線上教育3.0在中小學基礎教育領域的實踐，“我們在年初就清楚地定義了線上教育3.0，當時很多人不理解，現在看來得到了越來越多的認可。”
隨著線上教育的3.0成為行業共識，人機互動與AI賦能在教育上越來越多地被提及。而在楊臨風看來，僅提供AI遠遠不夠，AI不僅需要“瞭解”學生，而且需要“教會”學生。楊臨風解釋道，“技術只能解決線上教育的一半問題，更重要的是要為學生提供高品質線上課程，確保學生願意學習，並且能夠激發學生自主學習。”
洋蔥數學從成立之初就鎖定了這個目標，但無論是構建這種學生願意學習的教學體系，還是讓人相信學生是能夠自主學習的，對於楊臨風的團隊來說，都是不得不解決的難題。
為了解決這些問題，“我們選擇回到教育的本質，按照認知科學和心理學重新構建一套框架去設計課程，這是非常複雜的。同時，我們站在學生的角度，用學生的方式來思考學習的事情。這中間很核心的點在於，怎麼能夠更好地用學生更容易懂的方式，去傳遞和表達知識。這就需要我們做很多的前置教研。”他說。
前置教研的過程非常複雜，尤其對於數學來說。基於學科特點，教研團隊除了需要通曉從小學到高中，12年的數學課程頂層設計，還要梳理學科的歷史起源，為學生建立與生活事物息息相關的邏輯聯絡等等。
“僅把這些羅列出來還不夠，如果說把知識整理出來就奏效的話，給每個學生髮一本大英百科全書，難道學生就自動全都學會了嗎？”楊臨風十分嚴謹地表示，“這非常複雜，不僅是教研，還要按學生認知思維來設計，要達到的結果是確保學生願意學，並且一學就懂”。
首先從興趣出發，做學生願意主動去學習的產品。其次在AI和大資料支撐下，通過人機互動採集資料，用資料真正瞭解學生的個性化需求，同時反饋學習中的問題。基於資料，還要不斷迭代產品，改善學習體驗。
在創立近五年的時間節點，在沒有老師和家長監督的條件下，洋蔥數學交出了70%的平均完課率和日活使用者30分鐘學習時長的答卷，楊臨風一以貫之的理念，通過學生的喜愛得到了驗證。
此外，洋蔥數學將學習的全過程切分為“學習-練習-刷題-測評-診斷-糾正”六個環節，並以此學習閉環來運轉人工智慧學習引擎。隨著學生不斷學習，資料不斷積累，AI就越懂他，遇到問題時可以即時推送個性化課程包，調節練習難度，甚至可以預判考試成績與需要補足的知識。
“診斷和糾正，是我們和其他產品的不同之處”，楊臨風反覆強調通過AI發現問題是不夠的，關鍵還要教會學生知識。“當學生遇到問題時，通過人工智慧技術，第一時間推送個性化的課程包，幫他解決問題，才能讓學習真正變得智慧。”
教育普惠未來可期
從數學切入，洋蔥通過探究使用人機互動的方式，讓學生更好地去理解知識。在楊臨風看來，“增加其他學科不是問題，因為所有人類在學的東西，本質上都是知識。它背後的認知的邏輯是相通的。”
談及未來，楊臨風表示，洋蔥是一個是“研發驅動”的公司，團隊中近八成都是教學和產品的研發人員，“這會反過來讓我們保持一個很健康的狀態，我們的團隊不是每天挖空心思讓家長買單，而是在想怎麼把課程和學習體驗做得更好。”
毫無疑問，線上教育市場的發展潛力巨大，正如資本同樣注意到了“高科技賦能”下的線上教育市場前景可期。而教育行業的未來機遇在哪裡？楊臨風說——